在见赵弘润之前,司马安见到正在负责清理战场的麾下将军白方鸣,疑惑地问道。
毕竟,司马安在这附近看到了不少身裹羊皮袄的阴戎尸体。
“交锋?”白方鸣抓了抓头发,表情怏怏地说道:“如果说似在鸦岭峡时那种打仗的方式,也算是交锋的话,姑且就算是吧。”说着,他耸耸肩,补充道:“反正,我就是看着商水军摆好连弩,然后对面那些阴戎不知死活地冲出来,然后一阵‘噗噗噗’,再然后,我军士卒就负责在死尸上补一刀,顺便清理一下战场。”
他摊了摊手,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而司马安在听到这番话后,也感觉有些无奈。
因为他发现,在拥有连弩那等战争利器的商水军身边,他们砀山军的步兵营简直就是沦落为打杂的护军了嘛。
这根本不符合砀山军的精锐之名嘛!
“殿下呢?”司马安问道。
白方鸣懒散地指了指身后方,耸耸肩说道:“正在因为是否要攻打雒城而犹豫呢。”
司马安一听就皱了皱眉,心说事已至此,那位肃王殿下还在犹豫是否要攻打雒城?
不尽快攻克雒城,难道要等羯角部落的大军抵达,使此地的两支魏军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么?
想到这里,司马安沉着脸,迈步走向白方鸣所指的方向。
果不其然,没走多远,司马安便看到了坐在一块马鞍上闭目养神的赵弘润,正如白方鸣所言,这位肃王殿下闭着眼睛,环抱着双臂,仿佛的确是在犹豫是否要下令攻打雒城。
见此,司马安走上前,抱拳说道:“殿下,攻克雒城,不是殿下你提出的战略么?为何事到如今还要犹豫?”
听闻司马安的询问,赵弘润睁开眼睛,本想与这位大将军打个招呼,却见这位大将军眉头紧皱的样子,心知对方是误会了,遂苦笑着说道:“大将军误会了,本王不是在犹豫是否要攻打雒城,本王只是在犹豫,‘那一件兵器’若是用在这雒城,会不会有点……太过于残忍。”
“那一件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