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话题就逐渐变得有些不堪了,也难怪,毕竟对于这些常年呆在军营里的士卒们而言,所聊的话题本质无非就是三样,“暴力”、“女人”、“荤段子”,在所有封闭式的军营内皆是如此。
正因为如此,战争期间,各国的士卒都有会发生虐杀他国百姓、奸辱他国女子这种令人不耻的事,别以为魏国就没有发生过,只不过魏国的军纪严明,因此这种事发生的次数稍少罢了,不必楚国,是纵容士卒们杀烧抢掠、发泄兽欲的。
“对了,老段,你认得刘贺么?”
“刘贺?”段央愣了愣,好奇问道:“是射准营的第三曲侯刘贺么?”
“有交情么?”
段央抓了抓头发,哭笑不得说道:“咱是前步兵营的,他是射准营的,虽说同属浚水军吧,但要说交情……什么事吧?”
“据说刘贺家里有三个妹妹,都已到嫁人年纪了,前一阵子刘贺正在安排这事呢……这件事,射准营的人都晓得。”
“怎么,你小子有这心思?”段央好笑地望着说这话的魏兵。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一般浚水军士卒家中的姐妹,都会优先考虑同属浚水军的魏兵,这是浚水军内不成文的规定。
对此,百里跋非常支持,毕竟这样可以增强军中士卒的凝聚力,而魏兵们对此也很支持,一来他们也希望将家中的姐妹介绍给军中本来就关系很好的同泽,进一步拉近两人的关系,上了战场,这就是一份保障,哪怕其中一人不幸战死,另外一人也会肩负两个家庭。
不过一般这样的事,都只是局限在各自的部营,比如射准营的第三曲侯刘贺会将他家中的妹妹介绍给他射准营的魏兵,至于其他四个部营,那就不好意思了,毕竟虽说同属于浚水军,但每个魏兵对各自部营的热衷,与其他四个部营相比多少还是存在着亲疏的。
因此,段央耸耸肩泼冷水道:“死了这条心吧,射准营有五千人呢,除非那刘贺有五千零一个妹妹,否则轮不到你。”
话音刚落,附近又有魏兵起哄道:“就算那位刘曲侯有五千零一个妹妹,也轮不到你啊,小章,咱们这里哪个不比你壮实?”说着,那魏兵作怪地捏了捏拳头。
“哈哈哈。”
周围的魏兵们哄堂大笑。
段央亦笑着摇了摇头,旋即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记得在这两个多月来,段央曾多次思索他们浚水军在此地筑坝的目的,想来想去,他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那位肃王殿下防备着楚军有可能坐船从蔡河逆流而上,偷袭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