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颗人头在地上滚了两滚,犹能看到楚将乌干那骇然而惊恐的表情。
而与此同时,浚水营五营大将军百里跋坐跨着战马,单手持刀,面无表情地甩了甩刀刃上的鲜血,旋即抬起左手,重重朝前一挥。
伴随着他这个手势,浚水营的骑兵队迅速从两翼冲入战场,试图从两翼对这里的楚军进行收割般的杀戮。
而中央,那收割敌军性命如收割麦子一般的战车,轰隆隆地又出现在此地所有楚军的面前。
“那……那是什么鬼东西?!”
下意识说出这番疑问的,显然是还未见识过这种战车威力的楚军中军士卒。
而那些回头瞧了一眼那些战车,便一脸惊恐地仿佛白日见鬼般的楚军士卒,则根本连稍作停留都不敢,不顾一切地扒开人群,亡命地向鄢水方向的来路逃离。
“笃笃笃——”
“笃笃笃——”
那一阵阵犹如钉子敲入木板般的声音,实则每一声都代表着有一名楚军步兵在战车上方车厢内那些魏国弩兵的弩矢下丧失。
只见战车前进之处,一片又一片的楚军士卒中箭栽倒在地。
有的运气不错,直接中箭身亡。
而有的则因为并没有射中要害,还吊着一口气。
然而,战车上的魏国弩兵们根本连看都不看那些在地上哀嚎的楚军士卒,他们的眼中只有那些仍然还在逃跑的楚兵。
那才是他们的猎物!
至于那些中了箭却还未咽气的楚兵,有些被战车两旁的浚水营步兵补刀杀死,有的更加悲惨,直接被战车巨大的车轮碾压致死,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