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天子这么一说,他们顿时明白过来。
“做老子的直接断了儿子的钱财来源,此计堪称釜底抽薪;而做儿子的直接挑唆一群老子的女人吹枕边风,搅地他老子耳根不胜其烦,此计也堪称是破釜沉舟……计较起来,还真难以裁断究竟孰高孰低啊。”
反正事不关己,三位中书大臣心下微微有些偷乐,因为从来也没有过哪位皇子用这种手段来骚扰其父皇的,简直是“丧心病狂”。
“你们说,朕该怎么办?”
大魏天子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因为再这样下去,或许他日后每一个夜晚都别想清净了。
难不成真睡在垂拱殿?
虽然说沈淑妃的凝香宫始终会是一个好去处,可问题是沈淑妃的身体状况并不足以应付房事,总不至于每晚都是针对八皇子赵弘润闲聊片刻,然后各睡各的吧?
皇帝也是有生理需要的!
“不如将八殿下唤来,训斥一番?”蔺玉阳忍着笑,仿佛是在为天子出谋划策。
可事实上,他这话只是为了试探天子此刻的心情,并且对八皇子赵弘润的态度而已。
“不妥。”天子摇了摇头,愤愤说道:“这个时候将他唤来训斥一顿,这岂不表示是朕输了?……可恨那逆子做事还真干净,假借陈淑嫒的名义,叫朕抓不到他把柄,否则,单他这等劣行,定要将他关入宗府面壁思过。”
“那么乌贵嫔呢?”
蔺玉阳至今都难以理解,为什么就连六皇子赵弘昭的生母都会指责八皇子赵弘润,按理来说,这位贵嫔论地位几乎不逊色皇后,八皇子应该不会傻到去得罪这位才是。
“乌贵嫔的态度……”
回想起乌贵嫔的态度,其实大魏天子也感觉有点奇怪,因为那位乌贵嫔只是一个劲地说“即便陈淑嫒有什么过错,六皇子也不应该以下犯上,砸了幽芷宫”。
这看似是在指责赵弘润,可问题是那件事已经终结,并且天子也决定两不责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乌贵嫔此时将旧事重提,虽然让天子听得不愉快,却也抓不到赵弘润的把柄。
“是朕的错觉么?总感觉昨夜乌妃似乎是有意让朕心烦离开……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