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轩摆摆手:“世间武力跌落,对邪煞之事有利,我知道你理智上喜闻乐见,就别在情感上瞎矫情了,去去去,老夫钓鱼没你的事。”
薛牧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些世间出类拔萃者,大约都看得出他的想法吧,说不定连他藏了部分天道法则的事也能看穿。
“师父师父,这里!”薛牧抬起头,萧轻芜站在一艘船头,正向他招手。罗千雪黎晓瑞就坐在她身后读一份稿子。
“慢慢钓,你还能钓很多年。”薛牧便没再多言,拍拍夏文轩的肩膀,身形一晃便上了船。
他的目光也是第一眼落在稿子上:“……面前的伤者痛苦的神情,小萧一直觉得,或许最好的医药,是止戈……”
薛牧忍俊不禁。
“又是小萧,你不能换个人名?”黎晓瑞怂恿:“叫晓瑞吧,我就给你同步发表到京师灵州鹭州日报。”
萧轻芜头也不抬:“总比叫三好薛生那种没名堂的名字好……哎哟痛痛痛……”
薛牧一把揪着她的耳朵:“你这欺师灭祖的玩意……”
萧轻芜赔笑:“论起欺师灭祖怎么也没有师父大人把祖师按着啪啪啪的厉害啊,这都是师父以身作则,教导有方。”
薛牧忍俊不禁:“惫懒丫头,你也可以把师父按着啪啪啪,师父没意见的。”
萧轻芜握着小拳头在胸前卖萌:“师父,现在定鼎乾坤,你有什么新作以记之吗?”
“没有书,有歌。”薛牧道:“也是我在此世所作的最后一首歌。”
罗千雪来了兴致:“什么歌?”
薛牧转头看着茫茫大海,万顷波涛。夕阳的余晖映得海面一片金灿灿的光,夏文轩的鱼线随浪摇晃。
他一屁股坐在船舷,轻打节拍,纵声而歌:“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