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花子媚对薛牧也是有点心惊肉跳的畏惧感。因为薛牧给她的授意是别弄死,弄废就行。表面听来,这是放人一条生路,而实际上对于武道之世,被采补得根基尽废,是比死还重的惩罚。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薛牧对自己人也至于这么狠吗?花子媚身处无情的合欢宗,都自问很难这么面不改色,这薛牧真真是大魔头一个。
其实她是误会了,两个世界的三观完全两码事,薛牧是觉得这胖子罪还不至死,受到足够教训就可以了……
倒是风烈阳能理解薛牧的意思,因为他很清楚薛牧和濮翔一样都不是对武道太过重视的那种人,在这两人心里都是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他也是对濮翔的德性早有不满,便接受了薛牧的惩罚意见,心中暗叹着,对濮翔渡让了一番真气助他清醒。
濮翔面如金纸地睁开了眼睛。风烈阳叹了口气,正待劝诫几句,却见濮翔惊恐地看着花子媚,连滚带爬地挪了好几尺:“不、不要过来……”
风烈阳以为他是被花子媚坑怕了,劝道:“其实……”
话还没出口呢,濮翔干呕了一下,差点吐出来。
“?”风烈阳愕然:“你气息虽弱,可不伤胃经啊,无端怎么会想吐?”
见是多年搭档风烈阳,濮翔松了口气:“烈阳烈阳,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都不近女色了,从来没想过女人是这么恶心的东西。”
这看着神志也没问题啊,认得清人,知道旧事,说话还很有条理呢,可这内容怎么听着这么怪呢?
风烈阳一脸莫名,求助地看向薛牧。
薛牧也有点愣,想了想,对身边卓青青使了个眼色。
卓青青会意上前,刚走到濮翔视线,濮翔就喉头抽动,“哇”地吐了出来,喷得风烈阳一身都是。
风烈阳抽搐着脸颊:“这怎么回事?”
这可绝不是装模作样,濮翔现在根基尽毁,比常人更虚弱,根本做不到运功呕吐的,只能是自然行为。
薛牧挠挠头:“可能……是被搞出了恐女症?他对青青起过意,想起自己居然想过这么恶心的念头,真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