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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哑然失笑,孙敬亭也是难得这样展现恣意狂放的一面,人们都被他说的心潮起伏,一时都忘了说话,只有初秋的凉风吹动花草树木的沙沙声响。

……

第二天孙敬亭带着军令司起草好的军令赶到张瀚的住所。

他十分着急,因为张瀚已经回来好几天,如果事机泄露的话很可能造成难测的后果,虽然军司方面并不害怕大同驻军会做什么不利的举动,可也不想因为张瀚在此让那些官员犯糊涂,一旦真的撕破脸,对和裕升现阶段脆弱的财政体系可能会是致命的打击。

军司方面和张瀚是一样的看法,俄罗斯商道开启获利,台湾的贸易获利,加上东虏和北虏的利润,各方加起来有数百万以上时,和裕升才能承担与朝廷反脸的代价。

否则的话,一旦生变,最少要损失三百万以上,这个代价和裕升现在承受不起。

马超人兄弟,李大用,蒋大临李国宾等人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一点。

“大人可去晨跑?”

赶到住所时,孙敬亭见吴齐和周瑞还有蒋义等人都在门外,不觉有些奇怪。

“半夜到了紧急塘报。”吴齐道:“大人连夜召了王长福等人到沙盘室研究军情,已经熬了半夜了。”

“是何紧急军情?”孙敬亭心中先是一紧,后来想到如果是重大军情,张瀚不可能不召自己和李慎明等人来参加会议,又是稍稍放心。

“这个……”吴齐犹豫片刻,见孙敬亭的从人离的稍远,应该听不到他和孙敬亭的谈话,观察过后,这才回答道:“是铳骑兵团的塘报,他们和东虏大战了一场,以三千多人对其四千余人,东虏以步对骑,铳骑兵以骑兵冲阵,敌阵巍然不动,遂失战机,虽有火铳轮发,效果不如东虏强弓劲箭,是役我军战死五百余人,伤者众多,东虏估计战死在二百多人左右,所幸的是杀死的白甲较多,接近百人,大人说,光是杀死这么多白甲,这仗并不算输。”

孙敬亭初闻铳骑兵冲阵失利,损失远大过东虏时,眼前竟是一黑,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李庄上下所有人都有一种信念,张瀚所创的所有兵种都是无敌的强悍,小规模战斗可能会偶有失利,但大军集结与敌人会战就绝对没有战败的可能。

吴齐这些侍从们可能也是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气氛凝重,人人都十分紧张。

“文澜,情况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