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客观的说,眼下的局面,远比当年霍去病对匈奴人之间的差距还要大的多。
两军终于近前,一边是处于亢奋之中的商团骑兵,五千多人都是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这边,一边则是胆战心惊,很多人面色苍白,一脸惶恐,惟恐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对面的这些杀神。
好在张瀚用实际的举动,解除了双方之间隐约的敌意和另一方戒备胆怯的心理。
他一骑绝尘,迎向漠北三汗,迎向八万蒙古牧人和披甲骑兵。
大片的未被踩踏过的雪野中似乎只有张瀚一个人的身影,北风呼啸,冰寒刺骨,寒意似乎把人给包裹住了,但张瀚毫不在意,此时此刻,这一片天地已经成为他一个人的舞台。
这数年来,殚精竭虑,无非就是为了对抗异族对华夏的伤害,如果光是以财富计,张瀚已经超过了明末任何一个大商人或是财团,哪怕是身家千万的郑芝龙也不如他了。而一直将重金投入出去,甚至年入数百万还撑不起明年的财政预算,无非就是为了不使华夏在被蒙古灭宋之后,再受到一次伤害。
眼前的这些鞑虏,在后金入侵的前几次战事中也充当了重要的角色,好多蒙古贵族都是投身在后金军中,他们率领的数千甲兵也为后金兵分担了不小的压力,更重要的就是整个草原成为了东虏的大后方,使他们可以从任何一点进攻大明。
今天,此时此刻,张瀚可以骄傲的宣称,蒙古一方作为后金的盟友,其对后金的帮助和助力,最少已经被他削减了一多半了!
这是一个可值得纪念的日子!
“衮布见过张大人。”
“硕磊见过张大人。”
“诺尔布见过张大人。”
三个蒙古汗其实都是自称,在达延汗的时候他们只是六万户的喀尔喀部落的台吉之一,哪一个大汗在当年都未曾有过实职和尊号,在喀尔喀分裂,俺答汗与图门汗争位之后,蒙古中枢的地位和权威大幅度的再次削弱,加上格鲁教派对蒙古人的影响,各部落的首领开始陆续称汗,不论是土谢图汗还是车臣汗和扎萨克图汗,他们的汗位都是自称,不具有号令全蒙古的效应,整个草原,除了林丹汗这个传自达延汗的黄金家族的最高汗位外,就是土默特部的汗位来自于俺答汗,而俺答汗的汗位是受封汗位,具有一定的法理性和号召力。
在张瀚面前,这三个“大汗”当然摆不起什么架子,他们不要说顺义王这样的封号,连普通的大明武官的封赠都没有,在下马之后,三人都按胸鞠躬,对张瀚行起蒙古人对着最尊贵客人的礼节。
衮布先道:“张大人远来辛苦。”
张瀚道:“以后和裕升与漠北三部当友好相处,双方结兄弟之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