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郑副使坐在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书信,也不封口,接着叫来一人,转头对张瀚道:“这是马国华,我府中管事,我叫他拿这封信去寻那赖同心,贤契随他同去就是。”
“是,此番多谢老大人。”张瀚满脸感激的道:“日后三节之时,必来拜见老大人。”
“你我同家世好,似乎不必如此。”
“礼不可废,况且鄙号生意出息尚可,日后少不得有麻烦老大人的时候。”
听到这话,郑副使沉吟片刻,又指指马国华道:“我每日公务繁忙,未必次次有空见贤契,若再有什么事,寻他便是。”
说罢郑副使端起茶碗,轻轻一碰,张瀚赶紧跪下,膝盖底下金砖很硬,他叩头下去,口中道:“草民谢过老大人,草民告辞。”
出得二门后,马国华吩咐人备好车马,说话时脸色并不好看,从阳和卫城到新平堡,快马一日可至,坐车快则两日,慢则三日,这般天气出远门,自然不是什么好差事。
“马管家,此行辛苦,日后还需你多多照应。”张瀚右手伸到马国华左袖之中,对方掂出是一锭五十两足纹大银,顿时笑脸如花。
……
三日后车马返回新平堡,进堡时守门的兵丁特意多看了张瀚几人一眼,军堡虽大,事情却不多,选定张瀚家为行头之事想必已经人尽皆知。
车马没有到和裕升和张宅,而是直奔参将府邸,这一次帖子和书信一送进去,赖同心立刻请见,等众人到了二门时,赖参将居然亲自在门口迎着。
看到张瀚,赖同心满脸肥肉都在抖动,他用埋怨的语气道:“张少东主居然和马大人有亲,这却为何不早说?若早说,岂不是没有这般误会的事。”
张瀚要跪下嗑头,赖同心搀扶起他,说道:“不必如此,张少东日后在城中有什么事也不必惊动马大人,找本将便可解决。”
这话当然是当面说给马国华听的,张瀚赶紧答应着。
“少东主,你可自去了,”马国华上前一步,转身对张瀚道:“大人还交代了一些公事,我自进去与参将大人商议,事毕后也在这里休息,然后我自回转,东主可以回家了。”
“是,”张瀚转向赖同心,说道:“既然如此,草民告退。”
赖同心道:“少东主不必担心,我这就派人到官厅,着人免了你家行头差役,日后也不会再派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