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逼迫
“你便是张瀚?”
一个身形胖大的缙绅冷脸道:“跑这里来胡闹什么?我蒲州张家的祠堂,也是随便什么猫儿狗儿的都能来跪的?”
另一个高瘦缙绅也道:“你这后生赶紧走,不然的话,拿帖子去报官,将你枷号示众,然后拿你去军流,这一世也不要想翻身!”
“三叔公,”张瀚先向张学曾问讯一声,张学曾答以一声苦笑,接着张瀚才面向那两人,微笑着道:“不知道两位尊长怎么称呼,请恕小可无礼。至于为什么跪祠堂,那是因为小可是凤磐公的嫡系苗裔,蒲州张氏正经的族人,这祠堂如何跪不得?”
胖大缙绅怒道:“胡说什么,你祖父当年带着神主离开蒲州,已经算不得蒲州张氏的人。”
高瘦缙绅面露不满,轻咳一声,接口道:“况且他无凭无据,如何说是张耘大兄的后人?难道谁跑来说一句是凤磐公的后人,咱们都得认?”
张瀚轻轻点头,原来这两人是和张辇,张耘兄弟同辈。
以在宗族里这么高的辈份,跑来主持这样的事,当然是十分合宜。
当年张耘就是被排挤走的,很简单,族内需要一个举人,而不是唾手可得的秀才,张耘离开时,必定满腹怨气,这些人,又怎么会看着张耘的后人轻易的认祖归宗?
况且还能讨好张辇,跑来打张瀚这只落水狗,实在是再轻松写意也没有了。
眼下的局面,实在是坏到了极点!
梁宏面色灰败,手都有些发抖,和裕升也是他的家和心血所寄,如果和裕升完了,固然凭他的才干和积累的人脉能够轻松找到下家,继续还干他的掌柜,但这样的结果,委实不是他所愿意的。
可能后世的人跳槽如吃饭般自如,最少在现在这个时代,梁宏过不了心理这一关。
梁兴和杨秋两人还是一脸的无所谓,两人脸上多多少少有些好奇,就是不知道张瀚要怎么过这一关。
这个小东主,在此前的表现足以叫他们佩服,行事稳准狠,遇事有静气,有决断,但眼前这事,张瀚终究是无法可想了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