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我会办好,那么,我现在就宣布,让他们收拾行装,三天之后出发前往善阳了。”
“可以,善阳那边,我已经去信给褚遂良讲过了,他会安排好,这些学子,真正学习新体制的时间,也就一个冬天,开春之后,他们会被派往各个新建的郡城任职。”
“那下官就先去办事了。”
目送李公淹和一干举子们出府之后,孙享福再度回到楼上的房间里,想逗孩子玩,却发现他们都吃过了奶,睡着了,他又转头去书房,看看今天有什么转过来的公文需要处理,却发现,虞秀儿也在书房,而且在书桌上书写着东西。
“又有新的想法了,是一出什么剧?”
闻言,虞秀儿却是摇了摇头,孙享福见自己猜错了,便忙将头伸过去,看看她书写的是什么,然之后,他愣住了。
“秀儿你将为夫说过的话书写下来做什么?”
“当然是用作传记之用,不光是今天的,以往的好多话,都有记录呢!”说罢,她用眼神瞄了瞄书桌上一个装着纸张的木盒子,里面的稿纸,起码都有几尺厚了。
孙享福拿起来那些稿纸翻看了一下,果然全部都是一些平时他说的比较有深意的话,所作的一些诗词,以及与皇帝奏对的大致内容,甚至,他推动的每一项改革,都有记录在案。
“你这哪里是要给为夫做传记,这分明是要推为夫做圣人嘛!好的你都记了,坏的,你一样都没记。”
“夫君有坏的地方?”
“呃,这倒没有……”
有肯定是有的,不过不能承认,像私募武士,在沿海抢劫抓人,在道义上来说,肯定是不对的,当然,这些,虞秀儿也没有记。
“这不就结了,以夫君的品级和为大唐百姓做的贡献,后世的史书上,一定会有专门的传记的,妾身先将这些记录下来,以便后人作传的时候,有文献可考。”
“呃,你是不是信了李道长的话?”孙享福有些郁闷的道。
自己的老婆为自己的传记提供的资料,这也得后人信呐,关键是,这种被别人记录下言行的感觉很奇怪,偏偏虞秀儿遗传了虞世南博闻强记的基因,对于一些简短的对话,她只需要听一遍,就能够很轻易的全部记下来,这让他有种被监视束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