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看着范睢的这副模样,心中也不禁有些感慨。
如果说上一次范睢多少还有些装病的意思,那么这一次的样子可就真的是怎么也装不出来的了。
曾经叱咤风云搅动整个大陆,让山东六国都为之颤栗和恐惧的那个男人,现在竟然已经被病魔折磨到了这个程度。
说起来,范睢可是还要比候年轻差不多十岁啊。
在候的身后,范睢的二儿子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候轻轻的走了上去,对着床上的范睢轻轻的呼唤道:“应候,应候?”
在呼唤了几声之后,范睢的神情突然微微一动,目光缓缓的移动,落到了候的身上。
下一刻,范睢那原本有些呆滞的目光之中突然焕发出了几分神采,上下嘴唇十分费力的碰了一下,缓缓说道:“何事?”
侯看着范睢的这副模样,心中也是有点犯嘀咕,这行不行啊?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也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了,于是候清了清嗓子,将这半年多以来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范睢。
在这期间,范睢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床上,甚至连一堆眼珠都没有移动哪怕一下,房间之中的灯火照射在他的眼睛之中,让他一对瞳孔中也跳动着黄色的光芒。
足足用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候终于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完了,然后满怀希望的对着躺在床上的范睢说道:“应候,以汝看来的话,这种情况应该如何是好?”
范睢一动不动,整个人的目光似乎有些涣散,看上去好像他的灵魂已经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只留下了肉体在此间停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候都开始怀疑范睢是否已经是睡着或者昏迷过去的时候,范睢才终于十分吃力的开口了。
这一次范睢说了两个字:“赵王。”
候点了点头,对着范睢说道:“赵王的确是一个关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