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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奋并没有理会这一片嘘声,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如今赵国虽强,但能强过当年之五国否?不能也。当年以五国之强尚且不能灭齐,如今之赵国自然亦是不能也。赵王丹身为一代明君,焉能不知此事?如此,只需遣使前往邯郸,割让一些土地与赵王,应该便能够免去此番兵灾之祸也。”

田炎闻言大怒,喝道:“周奋!割地求和乃是何等屈辱之事,汝竟敢在大王面前如此妖言惑众!”

周奋冷笑一声,道:“田炎!去岁汝蛊惑大王攻赵,说是廉颇不在此战必胜,结果如何?廉颇不在时尚且不能胜赵国,如今廉颇率军来攻,再发兵对敌岂不是白白令我齐国男儿徒增伤亡?不如忍一时之气,待到他日时机合适之时再图复仇。”

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但看神情都恨不得将对方剥皮去骨,吞他个一片残渣都不留。

听着听着,齐王建突然有些动摇了。

胜利是不可能胜利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胜利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好像也只能够靠求和来维持的样子。

在这位齐王的心中,终究是带着几分他父亲齐襄王田法章的影子,有些软弱,有些怯懦。

这种软弱和怯懦平时或许并不会表现出来,但是当遭到强大压力的时候,这种本性就暴露无遗了。

齐王建其实并不喜欢战争。

去年之所以会选择攻击赵国,只不过是因为他的母亲君王后的坚持罢了。

所以现在齐王建仔细一想,觉得似乎和赵国求和也不错啊。

……

齐王建心中有了计较,看了坐在身旁不远处的后胜一眼,缓缓开口道:“后卿,汝意下如何?”

后胜脸色有些为难。

说实话,如果是说到怎么享受生活、怎么醉生梦死,后胜能有一百种办法,一天一种绝对不带重复的,肯定让齐王建爽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