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范睢被秦王稷封为应侯,此刻郑朱所面对的这座应侯府,便是范睢的府邸。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郑朱天天来访,但每一次范睢都会用各种理由避而不见,就好像今天一样。
在这名应侯府的管家看来,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这位并不喜欢死缠烂打的赵国使臣应该会呆立片刻,长叹一声之后离去。
但管家并不知道的是,应侯还是前几天的应侯,可这郑朱却已经不是前几天的郑朱了。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数日之前从邯郸发出,以最快速度在昨天夜里来到咸阳城内郑朱手中的密信。
两封密信。
郑朱听到了管家的话,但却并没有像之前那般转身离去,反而是不急不忙的从怀中拿出了一张薄薄的帛书,放在了管家手里。
“烦请将此信交于应侯,郑某可在此等候。”
管家低头看了一眼帛书,脸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在犹豫了一下之后,才转身走入了应侯府的大门之中。
反正谁都知道范睢其实就在府中,所以管家也没有一点要遮掩的意思。
郑朱气定神闲的站在应侯府的大门之外,静静地等待着。
一辆式样华贵,前呼后拥的马车从应侯府门前的大道上驶过,正好经过了郑朱的身边。
有对话自马车中传出。
“此乃何人?”
“赵国使臣郑朱。”
“郑朱?如此说来,他莫不是要面见应侯?”
“想来应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