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脸上有疤的男人动也不动的凝望着前方,竟对要取其性命的长剑视而不见。两柄长剑缓缓收回,没入了暗处。那疤脸男子再次前行。
一切均像是在幽冥中的行事,直到那男子走过一个空旷的庭院,停在一扇房门前……房门紧闭,屋檐下有盏灯笼未燃。一人快步前来点燃灯笼,在灯笼亮起前就已飞快的退下,全然让人看不到身形。灯笼亮起,将那疤脸男子置身在明亮之下。
大明王见状,没来由的一阵心寒。他也算见识非浅之人,但见到暗中那些黑衣人的举动,却感觉西方最神秘的宗教徒也不过如此诡异。
那疤脸男子在灯光下,缓缓屈膝跪倒。
“卜邑,你有什么话要说?”有一威严的声音从房中传出。
夜星沉身躯一颤,双拳已握。
单飞一听那威严肃穆的声音传来,立知发出声音那人是极具权势之辈。要知道真正的掌权者,多是深知控制之法,是以在言行举止上均有震撼人心的威力。
若非掌权多年之人,难以养成说话那人这般的威严,单飞一念及此,心头剧烈跳动几下,却也终于知道那疤脸男子原来就是卜邑——梁孝王刘武的管家。
夜星沉为何会突然将注意力放在卜邑身上?
单飞心中其实亦有猜测,但他竭力不分神多想。他知道文物复原时规则极为重要,推而演之,他就知道眼下流年的重建规则亦是不能轻易被破坏,如今“缘起有”的基础是在夜星沉的记忆上,他单飞可以影响流年,但他不应控制流年的走向。
只有这般,流年才会真正的复原当年真相!
他唯一的希望是,夜星沉也不要用情绪去影响流年。想到这里时,单飞不由向夜星沉看了眼,就见夜星沉长长的吸气,很快的将脸颊的扭曲平复下来。
单飞微松了口气。
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
他单飞明白让流年自动重组时静心的重要,看来夜星沉亦是有深切的理解——他们能做的就是将资料不停的、客观的加入进来。
卜邑跪地道:“刘武对我取得神香一事,已然深信不疑。”
众人心中微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