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一听孙轻所言,虽不如孙轻那般心惊,可仍旧心头一沉,冷笑道:“田元凯,没想到张宗主如此看重你,我等赤诚而来,你竟然算计我等!”
田元凯根本不知这二人在说什么,讶然道:“两位何出此言……我不过是想给两位介绍个朋友。”
蓦地瞥见孙轻、雷公望着单飞的眼神,田元凯心中倏凛,缓缓道:“两位难道认识单……兄弟?”
他终于就看出孙轻、雷公的敌意,但兄弟这两字仍旧叫了出来。
孙轻仰天笑道:“他化作了灰儿,老夫也认得。单飞,你不要装作不认识孙某。”
田元凯本要化解其中的恩怨,听孙轻这么一说,心中微沉,见单飞还是冷静的站在那里,缓缓道:“孙帅主说笑了,老夫看单兄弟年纪轻轻,其中想必有什么误会?”
“他年纪轻轻?”孙轻冷笑道:“可他杀起人来,绝不年轻,去年老夫十数个兄弟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他话音未落,突然身形一冲,已经到了单飞面前。
当初这小子在墓室中一人就对付了自家的四个汉子,但后来一直未见他出手,想必只是头脑活络,武功并不见得高明。
孙轻一心只想着陷阱,瞥见坞堡望楼寒光都想着是不是有摸金校尉隐藏,只想擒住单飞,以其为人质再想办法突围。
众人惊呼。
单飞未动。
“嚓”的声响,有寒光一点,径指孙轻的咽喉。
众人又叫!
是晨雨出剑。
晨雨一直望着地面,对所有的一切看似不闻不问,但在孙轻扑向单飞那一刻几乎毫不犹豫的出剑。
地下半年,她和单飞话儿其实没有说过很多,但在她心中,早当单飞是除师父外最亲之人,一见孙轻对单飞不利,当然不会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