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多知己,患难少兄弟,顺风都说好,逆境见本心。
田丰也的确看透了袁绍的心思,袁绍败归,立斩田丰!田丰一死,田家失去主心骨,自然一蹶不振,如今在河北就算有些实力,肯定也是苟且残喘罢了。
单飞无意贬低,但知道事实如此。
田蒲痛心道:“袁绍不听家父所言,导致惨败,河北局势动荡,家伯算准邺城袁尚、南皮袁谭,甚至幽州的袁熙都是不成气候,袁家已经完了,河北迟早被曹操占据。”
单飞倒是有分好奇问道:“令伯父是?”这人能看清大局,绝对可算是有点本事。
“家伯单字林,字元凯。”田蒲立即道,见单飞显然不识的样子,田蒲道:“家伯素淡名利,并不如家父般被袁绍所征,知道他的人倒是很少。”
单飞点点头问道:“你们是担忧两军交战,受兵火屠戮,这才想转到关中求生?”
田蒲连连点头,“单兄说的极是。只是我没想到中途就被劫杀,不但损失坞中的好手,要不是单兄好心,我自己也差点死在这里。只是……”眼圈微红,田蒲咬牙道:“我真不知道怎么去见坞内的族中老少!”
单飞只是叹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船顺水而下,不日已过河内,单飞知道从这里南下可至许都,但并未停留,继续顺黄河而下。
田蒲伤势虽重,但正当壮年,又是习武之人,得晨雨草药治疗,很快竟能站立行走,不过还时常皱着眉头,显然伤势仍旧痛楚。
等再过一日,晨雨上岸回来却没有采什么草药,只是道:“只怕不能再乘船了。”
单飞、田蒲均是不解,听晨雨道:“我上岸时见有行军迹象,找乡农打听,说曹操亲率大军过河进攻袁家,兵荒马乱的,碰到行军总是麻烦。”
她虽是女子,但对征战之苦显然深有体会,虽然不怕,但难免厌恶。
田蒲道:“一路有劳两位照顾,如果两位信得过我,就由我带路先到田家坞,然后无论如何,我都会安排人手送两位前往邺城。”
单飞、晨雨互望一眼,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