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半年多了,以你俩的关系,提一下没事的。”
文溪不吭声,始终没松口答应,母亲见状也作罢,转了个话题提醒他和季渝去酒会的时候要注意得体的言行和礼节,不能给人丢脸,文溪这才应声,等母亲挂了电话稍稍松了口气。
文溪不想让自己这点事影响到季渝,也不打算和他说,下楼的时候还特意去沐浴间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表情确定没有表现出什么才出卧室。
但暂时标记过他的季渝却能第一时间察觉他的情绪低落,但并没有问,晚上饭后看文溪回了房间才上楼去他卧室门口敲门。
文溪在露台上画画,听到声音没多久就起身去给季渝开门,并没有排斥的意思。
“在画什么?”季渝跟着他来到他的小露台,在他默许下走过去看了看他画架上画了一半的画。
“没什么,就随便画画。”文溪坐回椅子上。
“我能看看你以前的画吗?”季渝注意到后面的桌上那一叠随意放着的画纸。
“嗯。”文溪点了点头,除了一些废弃的工图,就只有他平时随手写生画的东西会放在那一叠里,没什么不能看的。
但当他继续手上的画又过了一会儿才突然想起那叠画里好像确实有一张不能给季渝看的,当即惊呼一声“糟了”,丢下笔站起身快步走过去——但季渝已经看到了。
那张画连颜色都没上完。
是他当初用透过在树间的视角,画的树下看书等他的季渝。
只不过当时只上了周围叶子和枝干的颜色便没有继续上色了。
更要命的是,他那张画背面写的就是一行“季先生好讨厌啊”。
季渝有些讶异,手里捧着画,转头看文溪。
文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