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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传言是真的吗,秦相他,他对你……”
杨柳巷中,小小的院子里,曾醉墨看着李易,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
早在十几年前,在曾家还没有经历过那一次巨变的时候,秦相就已经是当朝宰相了。
那个时候的她只知道,宰相是很大很大的官,比爹爹要大很多很多。
秦相是三朝元老,桃李满天下,是朝中百官敬重的对象,整个景国,能让他躬身行礼的,也只有当今天子,可最近秦相对长安县侯,新晋金紫光禄大夫躬身行礼一事,在京都已经流传出了好几个版本。
这件事最近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的,李易心道要不是都水监那个大嘴巴的王八蛋,他哪里会有这些麻烦,秦相和他都知道那一躬代表着什么,但在外人看来,这就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了。
李易摇了摇头,说道:“鞠躬是鞠躬了,不过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可没有欺负他老人家。”
曾醉墨看着他,脸上浮现出担忧,问道:“秦相为什么会去找你,秦相是支持蜀王的,你和蜀王又……”
“这个啊……”李易扔了一块桂花糕在嘴里,说道:“秦相有些政事想不通,就跑去找我请教,你知道的,老人家行动不便,来一趟不容易,我就仔细的给他讲了讲,后来他想明白了,鞠躬谢我……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曾大姑娘白了他一眼,秦相是什么人,为官多年,精于政事,怎么会去请教他这些事情……不过,李易说的轻松,她的一颗心逐渐放下,也不再追问了。
一阵轻盈的脚步从后方传来,宛若卿将一个小小的包袱放在桌上,说道:“柳姑娘快要临产了吧,这些天闲来无事,做了一些小衣服,你如果不嫌弃,以后可以拿给孩子穿。”
小珠在一旁嘀咕,“什么闲来无事,明明每天晚上都做到很晚……”
如仪的预产期在三个月以后,这些东西两个人都还没有开始着手准备,如仪懂些针线活,但家里上上下下,都是不会让她亲自去做的。
李易打开包袱,一件件小衣服都十分精美,针脚细密,样式也十分多样,男孩女孩的衣服都有好几套,他笑了笑,说道:“若卿心灵手巧,正好,我们也不用准备了。”
他说着,又从里面挑出一件,针脚歪歪扭扭的,哪里像是衣服,分明就是几块缝起来的布片,和另外几件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