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父皇、就是皇后,或者是公主,这些在袁恕己看来,完全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而且包括刚才,竟然直接给兵部下令,强制性的让兵部在极短的时间,给安西、云中、辽东所有兵士分发一套棉服。并命令下发文书,所有兵士均需自用,不得送人的硬性规定。
袁恕己看着兴致盎然的李弘,眼睛紧紧盯着这家玉门关内最大的酒馆,无奈的放弃了阻止其进去的打算,认命的跟着走了进去,同时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
玉门关水草丰沃,但不代表酒水等其他物品就丰沃,这些都是从遥远的中原,或者是西域运送过来,价格自然是高的离谱,主要就是为了坑这些商人。
李弘在花孟、芒种跟无法无天的保护下,刚一头扎进去,鼻尖立刻就传来了刺鼻的汗臭味儿,跟浓厚的酒精味道。
整个酒馆此时正处在每天晚上最热闹的时候,每个位置都已经是座无虚席,就算是那高高在上,像是给贵宾打造的独立半开包厢,也已经是所剩无几了。
花孟招来伙计,指了指最好的那个位置,无论是观察整个酒馆,还是看那高台上的胡姬风骚的扭腰送臀,都是极佳的观看位置。
袁恕己那一直都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看着花孟那指来指去的手,心跟着一阵阵的哆嗦,这谁都知道那位置好,可光是空位置,一人就得两百贯钱。
每天来来往往的客商,也没有几个人舍得花钱坐那里的。此刻被花孟点来点去,袁恕己觉得自己今晚上,恐怕得把一年的俸禄交给酒馆了。
就在花孟跟伙计说好了,同时掏出一片金叶子扔给酒馆伙计时,金叶子在半空中却被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接了过去,然后又扔回给了花孟。
一个比穿着白色大皮裘更像是狗熊的壮汉,看了看花孟,嚷道:“你们定晚了,这个位置我们已经定了。”说完后,也同样从钱袋子中掏出了一片金叶子,作势就要递给有些为难的酒馆伙计。
李弘奇怪的看着那个大汉,生硬的汉话一听就不是中原人,但也懒得理会他们,这事儿自然是有花孟来打理,对着袁恕己招了招手,便率先往楼上那个位置走去。
李弘缓缓踏上台阶,刚走到位置跟前,正待坐下,只见对面同样也走过来了一个年轻人,身边同样站着三个人,四人具是一身白衣,正在如他一般,同时在打量着自己。
“这个位置是我的。”白衣年轻人双眼深陷,鼻梁高挺,阿拉伯的血统显露无遗。
“先来后到,还轮不到你。”李弘走到中间的位置站定。
那个白衣年轻人也同时走到主位跟前,与李弘相对而立,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