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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看看娘子关这边的情况,信使把江忠济的口信带回了娘子关后,刘坤一的信使也没迟疑,马上就匆匆赶回了平定州城,在正月初三的下午四点左右,顺利把江忠济的口信禀报到了刘坤一的面前。

得知江忠济没有礼貌到连一封亲笔回信都懒得写,颇有城府刘坤一虽不至于勃然大怒,却也多少有些心理不痛快,还忍不住哼了一句,“还是没忘了在楚勇营里时的威风,好心当驴肝肺了。”

“东翁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心腹幕僚易顺鼎微笑说道:“既然三将军那么喜欢自己单干,那就让他独力攻打井陉就是了,等他攻不下井陉,被迫向东翁你求援的时候,东翁你再慢慢拿捏他不迟。”

“不能这么说,也别小看了江忠济。”刘坤一摇头,说道:“他不是没有希望攻下井陉,我只是担心他一味保存实力,不肯卖力攻打井陉,误了镇南王的北伐大事,所以才邀请他来平定州共商进兵大事,想尽量为他分担点压力。”

言罢,刘坤一还又哼了一句,“只不过没想到江忠济能小气到这地步,还存着与我争强斗胜的心思。”

易顺鼎附和点头,心里却冷哼道:“东翁,你好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明知道江忠济心眼小还故意写信刺激他,明摆着是激他尽快出兵让路吧?”

冷哼归冷哼,拿着刘坤一的俸禄,又知道刘坤一的真正心思,易顺鼎还是说道:“东翁,既然你担心三将军为了保存实力不肯卖力攻城,那么学生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三将军全力攻打井陉城。”

“什么办法?”刘坤一问道。

“激将。”易顺鼎微笑说道:“东翁不妨再做书一封,派人再给三将军送去,就说井陉城池险峻,易守难攻,短时间内恐怕难以攻破。如果正定战机成熟的话,我们可以替三将军担起攻打井陉的重任,也顺便替三将军保护粮道,让三将军可以腾出手来放心东进,杀敌建功。”

从来就不是什么好鸟,只考虑了不到一分钟,刘坤一马上就点了点头,接受了易顺鼎的这个阴险建议,还冠冕堂皇地说道:“遣将不如激将,为了镇南王的北伐大计,是得激上江忠济一激。反正距离不远,道路关隘又被我军掌握,江忠济那里真有什么危险,我们出兵增援他也方便。”

厚颜无耻的说完,刘坤一还真的亲自提笔给江忠济写了一道书信,故意激将江忠济正面强攻井陉坚城。末了,重新安排信使火速给江忠济送去的同时,刘坤一还又在心里哼了一句,“知道你江老三是不满我这个部下的部下和你平起平坐,还当上了山西巡抚,但你如果又想重新骑到我的头上,怕是没那么容易!”

当然,如果不是什么好鸟的刘坤一能够知道,更加不是什么好鸟的江家兄弟有意无意的对他隐瞒了一条重要情报,那么刘坤一就绝对不会写这道书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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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折过头来看江忠济这边的情况,只率精锐战兵轻装急行之后,才刚到下午三点来钟,江忠济军就轻松赶到了乏驴岭,结果让江忠济笑歪嘴巴的是,自军赶到战场时,正好赶上席宝田军正面强攻进了清军防御阵地,成功争取到了与乏驴岭守军大打白刃战的机会。

然后看到吴军增援突然赶到,席宝田军立即士气大振,乏驴岭的清军却是军心慌乱,此消彼长之下,还没等江忠济催动军队上前助战,乏驴岭的清军就已经被席宝田军直接杀败,狼狈逃向井陉方向,江忠济所部主力一枪没开就直接冲过了乏驴岭险地,气势汹汹杀向山道出口。

更让江忠济大喜过望的还在后面,因为乏驴岭的清军败得太过突然,当江忠济主力突破山道杀到井陉城外时,匆匆从长岗那边撤回来的井陉清军才刚回到东关桥附近,还没有一兵一卒能够踏上东关桥撤到绵河南岸。见此情景,江忠济也不顾东关桥一带处于清军炮火保护之中,大吼一声就催军强攻,迎面痛击城外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