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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道突然看向崔戢刃,笑道:“我以为崔兄此时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崔戢刃轻轻哼道:“这种胜利,我可不稀罕。”

……

北巷。

“桑木,我是不是不应该来?”

杨林坐在厅中,一脸忐忑不安。他本来是怀着内疚而来的,是来向韩艺的道歉,但没曾想到,此事会闹得如此之大,他都感到非常害怕。

桑木还未出声,刘娥便气急道:“我说杨二哥,你也真是的,人家是家丑不可外扬,你倒好,弄得是人尽皆知。”

“你少说两句。”桑木瞧了眼刘娥,又向杨林道:“杨二哥,这事怪不得你,就算你不来,这事迟早也会传到长安来的。”

如今韩艺声名狼藉,他们北巷也受到了不少的冲击。

杨林懊恼的一跺脚,道:“都怪我,都怪我,我当时真应该偷偷将韩大哥的安葬,谁也不告诉,谁也不告诉……”说着,说着,他又快哭了。

他一个土农,哪里懂得政治方面的事情,真没有想到这事会对韩艺有这么大的冲击,他自己都忘记韩艺没有守孝三年,因为当时韩艺是被发配到长安来的,那事出得也是非常突然,梅村的人都给忽略了。

……

大兴善寺。

“哎呦!老崔,你能不能别弹了,你没有看到我正愁着么,你好歹也安慰我几句呀!”

元鹫郁闷的朝着崔平仲道。

崔平仲十指一张,琴音戈然而止,他抬头看了眼元鹫,道:“你愁什么?”

“还不是为了韩艺那小子,你可别说你不知道那事。”元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