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只言片语,但是却让韩艺心中一暖。其实他明白元牡丹对于这种事非常敏感,因为她的第一任丈夫,就是死于战场上,如果可以的话,元牡丹绝不希望韩艺去,但是她并未表露心声,这就是对韩艺最大的支持。
“你放心,我不过就是去调停的,可不是去打仗的,不会有什么事的。”韩艺拉住她的手,带着一丝愧疚道:“而且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元牡丹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肚里的孩子,轻轻摇头道:“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够安然归来。吐谷浑人和吐蕃人,我都见识过,他们可没有咱们中原人士这般有涵养,你可得事事小心,万不可能跟在长安一样,动不动就咄咄逼人,唇枪舌剑的,凡事都要留有余地,吃点亏也不打紧,等回到长安来,咱们再跟他们算账。”
韩艺听得一笑,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元牡丹轻轻一叹道:“可惜这个道理,你总是悟不透。”
韩艺道:“谁说的!”
元牡丹道:“那你说你几时做到过。”
“我——!”
韩艺想一想,道:“倒是低过一回,不然的我怎么会来长安。”
“如果你当时低头了,你就不会来长安了。”
“呃……那也遇不到你了。”韩艺嘿嘿一笑,又道:“放心,这一回我就是去看看的,很快就会回来。”
元牡丹轻轻一笑,心里却明白,韩艺不可能只是去看看,既然陛下让他出马,那这事一定非常严重,但是她也没有说破。
二人聊了一会儿,韩艺又去到元禧那里。
元禧倒是看得很开,还打趣韩艺,这回回来就要当户部尚书了,弄得韩艺哭笑不得。
二人又谈了谈南进计划。
谈完之后,韩艺就准备回小院去,可是行到半道上,忽见元鹫走了过来,一脸杀气。
“你小子又要出门?”元鹫皱着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