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茂将道:“陛下,信安乡的乡绅虽然情有可原,但是韩侍郎可是确确实实的知法犯法,而且民安局就是韩侍郎最先提出来的,若不严惩韩侍郎,只怕民安局上下都会效仿韩侍郎,凡事都求息事宁人,难以有所作为,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韩艺哭丧着脸道:“陛下,这真是冤枉啊!臣这么做也是为了顾全大局。”
许敬宗道:“韩侍郎顾忌只是信安乡一乡,而大理寺卿这么做,才是真正的顾全大局。而且陛下严禁私刑,本就是要竖立国法的权威,倘若对于你的知法犯法,置若罔闻,那还如何服众?”
李治嗯了一声:“韩艺,你此番作为,虽也是有理可循的,但毕竟你没有秉公执法,朕也不能包庇你。这样吧,朕罚你一年俸禄,在民安局停职三月,以示惩戒。”
韩艺一脸委屈道:“陛下圣明。”
这受害人都这么说了,其余大臣也只能高呼:“陛下圣明。”
退朝之后,出得大殿,韩艺双手叉腰站在台阶上火冒三丈地骂道:“他妈的,我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今后谁要是再敢惹我,我管你什么乡绅贵族,老子就跟你拼命,反正横竖都是错。”
刚好崔义中从旁经过,听得这话,下意识的转目望向韩艺。
韩艺怒道:“看什么看,老子就这德行,不服你咬我啊。”
崔义中听得都快要抓狂了,市井之徒就是市井之徒,但是也没有跟他去争,只是怒哼一声,一挥长袖,气冲冲的就离开了。
这要是平时,崔义中还不扑上去,可是今日的话,他也是能够理解韩艺的,毕竟韩艺头一回站在乡绅这一边,结果就这般狼狈。
后来出来的大臣,一看韩艺跟个疯子似得,站在太极殿门口骂娘,真是不要命了,哪里还敢惹他,都避开这疯子,往两边下得台阶。
“韩侍郎还真会借题发挥啊!”
许敬宗倒是没有怕韩艺,在从韩艺身边走过的时候,似笑非笑道。
韩艺瞥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这可都是我应得的,你要被停职三个月,你也可以站在这里骂娘,我绝对没有意见。”
“老朽倒也想骂,可惜的事,老朽并非是出身市井,想骂也不知该如何骂。”许敬宗冷嘲热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