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是去财消灾,但李义府可不是一个大方的人,尤其是那十个女婢,都还来不及亲热,就要送回去,心在滴血啊!
出了殿门,李义府便充满怨恨的望着杜正伦,他倒是不太记恨韦思谦,韦思谦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又不是针对谁,他也告了韩艺,你跟他计较,你只能给自己添堵,但是杜正伦分明就是针对他李义府。
杜正伦则是一脸轻蔑的望着李义府,他就是看不起李义府,因为他是跟长孙无忌一辈的,他认为自己德高望重,可李义府却又不尊重他,李义府认为你一个被贬的大臣,要不是大爷我,你还在外面待着了,你凭什么让我尊敬你。
顿时是火光四溅!
随后出来的韩艺,微笑道:“借光,借光!”
从二人中间穿过。
韦思谦、崔戢刃则是昂首挺胸的走出来,他们御史台就是干这事,我们又没有冤枉你们。
下得台阶,崔戢刃就小声道:“中丞,下官真是抱歉,下官只是见方才僵持不下,故此才出此下策,未等中丞允许,还请中丞原谅下官这一回。”
他虽高傲,但是韦思谦可也是京兆韦氏出身,是他长辈,也是他的上司,他在韦思谦面前可不敢表现的太傲慢了。
韦思谦目光左右闪动了几下,见两旁无人,才道:“贤侄呀,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你。”
崔戢刃略显错愕的望着韦思谦。
韦思谦叹道:“这吃一堑长一智,当年我还是御史时,弹劾褚遂良,导致被贬去外地,原以为都回不来了,难道你认为我就喜欢背井离乡吗?但是没有办法,身为监察御史,干得就是得罪人得事,若是今日放过他们,那么御史台将会名存实亡,因此我也只能一意孤行。”
说到这里,他摇摇头道:“但不瞒你说,方才我都吓出一身冷汗了,陛下分明就是要保李义府,这大家心里都清楚,而且此事陛下事先就知道,陛下就更加不可能责罚李义府,但是我也无路可退,作为御史是没有退路的,若非你方才站出来解围,只怕我又得离开京城了。”
说着,他拍拍崔戢刃的肩膀,道:“贤侄,你比我聪明多了。”
崔戢刃突然停了下来,但是韦思谦却兀自往前行去,他望着韦思谦的背影,心中一阵惭愧。
忽闻边上有人笑道:“是不是自行惭愧啊!”
崔戢刃一怔,只见韩艺微笑的望着他,当即笑了一声,道:“遇到你们这群贪官污吏,我唯有自行惭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