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赶来是特地给右仆射送行的,好在没有错过。”韩艺脸色兀自带着微笑。
可是在褚遂良看来,这却是对于他的嘲笑,咬牙切齿道:“休要说得这么好听,你无非就是来看老夫的笑话的。你也别得意,终有一日老夫会回来的,到时老夫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以为自己是灰太狼呀,说回来就能够回来。韩艺倒也不恼,道:“右仆射要这般想,我也能够理解,但是我绝非来此看右仆射的笑话,我还不至于这么闲,我来此送右仆射,主要是因为当初我初来长安,右仆射还来过我北巷捧场,并且想招我入工部,也算是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来此相送,也算是报答这一份恩情。”
褚遂良哼道:“不必了,我只恨当初没有将你赶出长安。”
韩艺自当没有听见,道:“不知右仆射可否下车与我聊上几句,我倒有些话想跟右仆射说。”
褚遂良本想一口拒绝,但转念一想,若是拒绝的话,岂不是怕了他。一声不吭,下得马车来。韩艺也赶紧从马上下来,手指着自己的马,朝着褚遂良的一个仆人道:“交给你了。”
说完,就将缰绳扔给那仆人,然后朝着褚遂良伸手道:“右仆射,请!”
褚遂良昂首挺胸,大步往前走去。
韩艺笑了笑,快步追了过去,笑道:“想必右仆射此时心中一定很不甘心,觉得自己被奸人所害,亦或者觉得陛下听信谗言,忠奸不分,将右仆射这等忠臣贤臣赶出长安,将来必定会后悔的。”
褚遂良冷笑道:“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韩艺呵呵一笑,道:“那不知右仆射可有想过是谁造成这一切的?”
褚遂良微微一愣,瞥向韩艺,道:“你此话是何意?”
韩艺道:“也许右仆射是在怪罪武昭仪,亦或者我。但不知,右仆射可否想过一个人。”
褚遂良皱眉道:“什么人?”
“褚遂良!”韩艺一笑道。
褚遂良怒目睁圆,狠狠瞪着韩艺。
“看来右仆射是肯定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