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韩艺点点头,暗道,看来这个游戏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
山东士族的势力是毋庸置疑的,以前房玄龄、魏征、杜如晦他们都是属于山东势力的,当初房遗爱一案,长孙无忌重创了山东士族的势力,两派也是水火不容,但是目前的局势是非常明显的,长孙无忌一派独大,山东士族只能选择自保。
但也没有人敢忽略山东士族,因为他们利益经过门第婚姻变得错综复杂,难以估测。
山东士族当然想打倒以长孙无忌为首的关陇门阀,但问题是,武昭仪又是寒门出身,他们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支持武昭仪,士庶等级的分别,是他们的根本呀,支持武昭仪,不就是在挖自己的根吗。
一个是地域之争,一个是阶级之争。所以,山东士族帮哪边都不是。
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
武昭仪毕竟是一个女人,没有什么势力,而长孙无忌实在是太恐怖了,对付长孙无忌是头等大事,当然还是以长孙无忌为主,但是他们绝不会自断双臂去支持武昭仪,那么派几个小辈上去捣鼓,这样的话,就不会影响到他们家族的根本。
而且万一真的发生奇迹,削弱了长孙无忌在后宫的势力,皇上掌权了,他们也可以说自己也出了一份力。
再简单一点的说,就是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
想明白这一点后,韩艺也知道他们确实也挺难的,说是家族世孙,不过也都是一些棋子罢了,于是也没有就此继续谈下去了,因为他们根本无法左右的自己的家族,道:“对了,我打算这两日将那道改革宵禁的奏章呈上去。”
“为什么选择这时候?”
郑善行惊讶道。
韩艺道:“如今陛下想废王立武之心,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甚至都可以说是捅破了,那么陛下在国舅公家发生的一切,很快就会传了出来,这对于陛下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我这一道奏章呈上去,就能够混淆视听,让大家暂时把注意力转移开,这样朝堂上的局势就能够得到缓和。”
王玄道笑道:“而且,陛下跑去贿赂国舅公不成,皇权蒙受非常大的耻辱,如果这事成了,那么皇上还会扳回一些面子来,也就是说,皇上到时一定会全力支持你,我看这事成功的希望非常大。”
卢师卦笑呵呵道:“韩小哥,你这是火中取栗啊!好处你拿了,皇上还得感激你,而你付出的只是,你再得罪一次你以前得罪过的人。”
韩艺笑呵呵道:“这是什么火中取栗,不过就是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