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监闻言,看了看种师道一脸老朽模样,又看了看同来的李邦彦,答道:“那便再帮你跑一趟。”
李邦彦见得这太监话语,连忙跟上几步,想借几步说些话语,想给皇帝一点暗示。
种师道何其知事,开口说道:“李相公是要到哪里去?”
李邦彦闻言回头正欲解释,看得种师道已经手抚刀刀柄,便再也迈不动腿脚了。小人者,戚戚焉。
李邦彦倒是见过军将之事,在郑智哪里吃的亏当历历在目,便也不会怀疑这些军中汉子怒而拔剑,便是血溅五步。更多还有李邦彦心中的心虚。
李邦彦又回到车架之旁踱起步子。
如此,许久。
太监终于又出来了,口中大喊:“陛下宣种师道觐见。”
种师道闻言,迈步就走。李邦彦也是长叹一口气,追了上去。
便是盖毅也往前跟去。
却见种师道回头说得一句:“尔等就在此处等候着,若是某死了,便回军中好好操练士卒。”
盖毅闻言,并不停步,面色憋红,闷着头就往里走。
种师道立马大声呵斥一句:“天子禁宫,岂能乱闯,回去。”
便是这一句呵斥,盖毅方才停住了脚步。看了看李邦彦,又看了看种师道。两人皆是背影。
种师道已然到了宫门口,便听盖毅喊道:“相公,若是您没有出来,我等便奔北去了。”
种师道听得这么一句喊话,回头看了看,却是也没有多说。又迈步往前,眼神之中皆是悲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