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的小吏闲散,见得这般厮杀,早已往各处去躲。
这铁塔大喊就这么抡着一柄大刀冲入人群之中,大杀四方,却是没有一合之敌。
片刻之后,无数的铁甲汉子皆往县衙里奔了进来。
场面已然成了屠杀一般,一员一员的铁甲,犹如杀神在世,切瓜砍菜,满地尸首残肢。
一个带着官帽的汉子跪拜在地,不断磕头求饶:“将军,饶命啊……小的不过是个邢州城里的教书匠,也是被人欺骗至此,不敢与燕王殿下为敌,饶命饶命……”
鲁达喘得一口大气,提刀上前,便是一刀两断。随即开始擦拭着刀上的血迹,口中还道:“把马匹拢过来,随洒家去邢州城!”
“大将军,是不是先弄点吃的?马匹也该吃些精料了。”
便是军汉此话一出,鲁达肚子也咕咕叫了两声,便听鲁达说道:“弄些酒肉来,马匹也喂一下。把这些尸体都抬到城外大道上,堆好。洒家就看看这世道有几个不怕死的。”
军汉们立马开始忙碌起来,寻来一些车架,一具一具的残尸便往城门外运去。
进城之后,斩杀两百余人,尸体却是就堆在了城外百十步的官道上,尸体旁边,还立着一块木板,板上书写:反燕王者,死!
七八碗老酒,鲁达一气喝完,喝得面色通红,打马而上,二百号铁甲汉子,往北直奔。沙河县到邢州,四五十里地。
鲁达还未到邢州,孙守礼却是已然听到了消息,却是也不在意,只是叫人去唤徐京。两百号人马,也不能让孙守礼担惊受怕。
徐京奔来,与孙老相公见礼。
孙守礼开口便道:“反贼派了军将前来,两百骑,正在沙河往邢州来的路上。”
徐京已然知晓,开口便道:“老相公放心,两百骑不在话下,此番城内已经有了四千大军。在下派一员大将带千余人出去,必然胜之。”
孙守礼闻言点了点头,胸有成竹说道:“此两百骑倒是不在话下,便是这二百人必然是前锋。还有大军在后,怕是不好对付。”
徐京连忙拍了拍胸膛,说道:“老相公放心,一切有我。若是反贼大军前来,我等据城而守便是。城内已经有了四千人,再过几天,必然更多。守住邢州城池当不在话下。待得朝廷大军北伐之时,便是我等大展拳脚之时,南下磁州,打破相州,可迎王师,必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