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智看得夏得章一眼,慢慢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夏将军父亲不幸,某也该派人上门吊唁一番,此时快马去深州,明天下午便能回来,待得明日下午,便许你一个孝子如何?”
夏得章面色又是大变,忙道:“郑相公事务繁忙,末将不敢劳烦,还请相公念在……”
郑智打断道:“不劳烦,某又不是亲去,派员快马即可,夏将军且在大帐之中等候一日,明日再来见分晓。”
夏得章心中更慌,郑智若是派人往深州去了一趟,事情立马就败露了,一个临阵脱逃的罪名便是跑不了,面前这位郑相公手段如何,夏得章心中一清二楚,夏得章连忙上前两步,凑近到郑智面前,还想说上几句。
却是郑智抬了一下手,眼神往吴用看去,示意一下。
吴用起身便道:“学生这便差人往深州去。”
说完吴用一句转身出门而去。
再看夏得章,立马往地上跪倒,口中大呼:“郑相公恕罪,郑相公恕罪啊!”
郑智看得一眼夏得章,只道:“有没有罪且看明日下午,万一夏将军老父当真去世了,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家中老父有没有去世,夏得章心中一清二楚,听得郑智话语,已然知晓面前这位郑相公是真要上纲上线,拿自己查办了。心中更是慌张不已,连忙磕头拜道:“郑相公,末将一时糊涂啊,末将自小习武射箭,上阵定然不比人差,还请郑相公饶恕一番,待得末将上阵将功折罪。末将家中也还有些私财,还请相公恕罪。”
郑智闻言,眉头一皱,开口问道:“你家中有多少财产?”
夏得章闻言大喜,忙道:“末将家中田亩不少,余钱也有,凑个八九万贯不在话下。”
郑智点了点头:“八九万贯,着实不少了,留于你父养老是不在话下了,家中儿女也能长大成人。”
夏得章听得郑智话语,此时只以为郑智是觉得钱太少了,忙道:“相公,相公,十五万贯勉强也能凑出来的。”
郑智此时也不再去答夏得章的话语,只是开口喊道:“来人,带夏将军回帐中等候,严加看管。”
夏得章连忙几步爬到面前,一把抓住郑智的脚踝,口中哭喊:“相公,便是把祖宅店铺一并发卖了,二十万贯总是有的!”
郑智听得连连摇头,当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郑智并非没有做过恶事,并非真是圣人一个。但是郑智两世军伍,从来没有干过当兵以外的事情,对于军人这种身份定位以及意义,实在是太过在意,太过看重,底线也极为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