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哗变的“叛军”已经被绑缚到城外大营,其中百十号人忽然摇身一变穿上了铁甲,骑上马匹之后又成了郑智麾下的铁甲骑兵,只是这些骑兵已然被安排到了大营角落处。
还有一个大名府的汉子被脱了绳绑,身披羊毛大氅,坐下一匹健马偷偷从大营缺口处而出,奔的一里多地,路边等候了七八骑。汇合之后,这一队人马便冒着寒风直奔沧州而去。
待得郑智回营,所有“叛军”都被集合在校场之上,左右灯火通明,叛军皆是绑缚在地。
郑智上得将台,开口道:“拿着火把前去指认。”
推官刘慎与那衙役闻言,接过两个火把,便往人群而去,左右几个铁甲军汉更是在一旁打磨着利刃,就等认出贼首就地正法。
两人拿着火把在人群中一个一个辨认,旁边还有铁甲军汉大喊:“所有人不得说话,不得躲避,抬头面对灯火,但有躲避指认者,视同贼首,就地正法。”
地上这些老弱军汉闻言,连忙抬头照做,哪里还会去躲避指认,一心只想让人认得清楚一些,千万不要认错了。
待得这衙役一个接一个的脸面看过,越看越是疑惑,越看越是眼花,就是看不到自己头前认出的那个杀人凶手,便是看多了人脸之后,之前的记忆都感觉有些模糊。
郑智也不着急,只在将台之上等候,座下还有一盆火炭供暖。
待得四百多人一一看罢,刘慎带着衙役上得将台。
衙役一脸懊恼禀报道:“郑相公……小的未能认出贼首。头前黑夜之中,只有些许月光,也并未看得十分清晰,相公恕罪。”
郑智闻言一怒,呵斥道:“废物东西,要你何用,身为一个衙差,连行凶之人都认出来,认不出再去认,今夜一定要抓住贼首,否则何以向东京交代,官家与蔡太师怪罪下来,你们谁能担当罪责?若是官家与蔡太师怪罪与某,第一个拿你是问,砍了你的狗头去东京请罪。”
衙役闻言,立马吓得战战兢兢,连连低头,口中语无伦次答道:“郑……郑相公……小的再去认,再去认……”
此时不远处的鲁达走到头前来,开口说道:“禀告相公,头前入城平叛之时,还杀了几个叛贼,要不要把尸首一并抬上来指认一番。”
郑智闻言,点点头道:“抬过来!”
几具尸首被抬到头前,一一摆开在将台土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