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名册应该在中军大帐之中,末将去查找一下。”呼延灼拱手说得一句,下台上马便走。
呼延灼去取登记册,陆陆续续又有许多军将带兵来到,一眼就看到将台之下那个肥胖的身体,大多都认出尸体是何人,不免赶紧左右打听。
待得名册到来,郑智拿起册子翻得一页便道:“莫州(任丘)陆宁安何在?”
一员军将上前支支吾吾禀报一番。郑智顺着这员军将往后看去,人数倒是不差多少。
郑智点点头又道:“永宁军(蠡县)左威何在?”
又有一员军将上前,更是心虚,开口道:“末将左威,拜见相公。末将麾下三千零五十四人,已到两千七百人,其余士卒正在聚集。”
郑智闻言又看得几番,便问:“你麾下军将都在何处?”
这人听得更慌,回头用手左右指了一下,道:“回禀相公,便在此处。”
便是郑智话语一落,本来还比较松散的各州府之兵皆往自己统制身后聚作一团,此时便是瞎子也能一眼看出这永宁军州来人,只怕不出三四百号。
郑智看得清楚,挥手示意一下,便道:“绑上来!”
河间府聚兵,已然是此时大宋最强之兵峰,开春就要开赴前线与辽人大战,却是这军营之中,连士卒都聚不起来,便是如此一副散乱模样,还谈何作战之事。丢盔弃甲是必然的,历史上童贯伐辽,这些军将大概也死得剩不下几个了。
郑智带兵,必然容不得这种事情再发生。这些人对郑智来说实在是累赘,奈何又不能不用,燕云有十六个州府,自己麾下只有五万,还大多是新兵,即便辽灭,还有女真。五万人实在太少,便是这些州府城池都站不满,眼前这些军将,便是不能不用了。
“相公饶命,相公饶命啊……”这永宁军州统制左威,自然没有那王黼堂弟的威风,只得拼命求饶。
郑智也不答话,拿起登记册又再点校。
此时小胡回身把地上那柄血迹斑斑的硕大扑倒捡了起来,便往岳飞递去,口中还道:“岳飞哥哥,轮到你了。”
牛大又咧开着嘴在笑,这回倒是笑得有几分原有的憨厚,与小胡道:“小子,你也跑不了,到那边再扛一柄朴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