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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光算是儒家代表,王安石便算是法家代表。两人政见不同,但是两人私交却又是不差。治国理念上也不一定非要说谁高谁下,都是极为有才之人。

王安石的主要理念在于用新法来充盈国库,增强国家实力。意思大概是善于理财者,可以让民不加税赋,国家府库充盈。

司马光的主要反驳思想便是:天下每年的生产结余都有一定的定数,这些东西不在民就在官。若是官府收入增加了,那么民众的收入就减少了。府库充盈必须就是盘剥百姓。

苏轼比两人年轻不少,却是也参与了这些故事。苏轼乌台诗案之前,是一个保守派,也是反对王安石变法的,而且还受到王安石的排挤。司马光上台要废除新法,苏轼又反对司马光对新法的全盘否定,也受到排挤。

但是王安石与苏轼两人互相的评价又是极高。王安石评苏轼:不知更几百年方有如此人物。

苏轼看了王安石《桂枝香·金陵怀古》,极为敬佩,夸道:此老乃野狐精也。

几十年前的大宋文人,当真是极为有风骨与品格的,真正做到了君子和而不同。几十年后的大宋文人,相去甚远。司马光还有一个突出的贡献便是历时十九年编撰了历史巨著《资治通鉴》。

还有一个姓司马的也写了一本史学巨著,便是西汉司马迁写的《史记》。

司马,本就是官名。从西周开始便有了这么一个官名。许多人便以自己的官名为姓氏,所以有了司马这个姓氏,中国古代的文人传承便是如此,司马一姓,名人辈出,还做过华夏正统。便是有家学渊源与传承。

也是世家士族的传承,一两千年都能如此,即便朝代无数次更迭,姓司马的总能在时代中留下印记。也间接说明了历朝历代的贵族阶级其实也是相对比较稳固的,并不因为朝代更迭而造成社会阶层的大转变。

底层穷苦,基本上世世代代都是底层穷苦,这也与教育资源有着极大的关系。后世教育资源也决定了阶级形态,“读书无用论”从来都是底层自欺欺人的借口。中西皆是如此,阶层差别基本都是稳固的形态。

这个世界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残酷。

社会的进步标志也就是让更多的人能接受教育,让更多的人有机会获得更高的教育资源。这也是新时代能带来的一点新希望,但若是真想完成一个阶级的大反转,那也不是一代人可以成就的。而是一步一步的往上,这个往上的过程也足以安慰人心。

赵佶与赵缨络闲聊,家庭的温馨似乎也能消解赵佶内心的烦乱。文化人的文雅便是受不得心态的烦躁,只愿意追求内心的安宁。

童贯来了,后面还带着郑智。两人觐见,又一次打破了赵佶的安宁。

赵佶闲话也懒得多说,开口直问:“童贯,党项之事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