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仕达见李师师认出了自己,立马喜笑颜开,忙道:“一切都好,不知大家近来可好?”
李师师见许仕达一脸风尘,还穿有一身官服,猜想他可能也是刚刚入京,便道:“公子边疆为官几年,着实辛苦。周公子若是知道你回来了,必然欣喜。奴家今日还有要事,来日有缘再叙。”
李师师一心只想着郑智就要回来,得赶紧回去梳妆打扮,等候郑智。所以也不想在这门口与一个男人多谈,客套几番便想离开。
许仕达倒是没有多想,听得李师师夸赞自己,心中如蜜一般。当初一气之下自请到西北边疆之地为官,不就是为了眼前这人吗。连忙问道:“大家此时到得童太尉府邸门前,不知所谓何事?”
李师师身形已经转了一半,也不好意思就这样直接进去,答道:“奴家夫君今日凯旋归来,奴家一直寄居太尉府中,正要回去等候夫君归来。许公子若是有要事,且先去忙,有缘再会。”
许仕达刚入一路从西北赶到汴梁,刚刚入得汴梁内城,却是意外碰到到了李师师,本也未有多想,听得李师师一语,脑中立刻蹦出了一个郑智,不免有些不快。答道:“李大家乃天下少有之才女,未想下嫁于屠户之门,实在可惜。奈何……”
许仕达话音才说一半,已然触怒李师师,只见李师师怒道:“公子自重,读书之人岂可如此说话。告辞。”
说完李师师转身就走,哪里忍得有人如此说自家夫君。
许仕达此言,并非无心。却是自以为是,以己度人。在西北任职几年,虽然多听说郑智的传说,却是也对郑智的出身一清二楚,甚至还到郑智卖肉的状元桥去过。只以为李师师嫁于郑智,乃是被逼无奈,更是心中屈辱,本想出言开解几句,却是不想一语触怒了李师师。
许仕达见得李师师怒而转身,连忙上前追得几步,口中还道:“李大家,我口无遮拦,得罪之处还望谅解。”
李师师哪里还愿意理会,往府门直入而去。许仕达还想解释两句,再去宽慰一下李师师屈辱的内心,却是门口两员守门军汉上前来挡。
许仕达被两个军汉挡住,又见李师师直进门中走远,开口怒道:“尔等岂敢拦本官。”
一个军汉听言,也怒道:“你是哪里来的闲散,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敢撒野,有你一顿老打。”
军汉作势欲打,当真把许仕达吓得后退两步,哪里还想不起来这是哪里,只得悻悻回头。走得几步回头看得一眼,口总喃喃说道:“阉狗宦官也能得势,苦读十年竟然受辱,岂有此理。”
许仕达边走便骂,心中如何也不能爽利。特别是郑智这么一个巴结讨好阉狗宦官之人,越想越是气不过。
许仕达为何到得东京?便是折可求收到了西夏正在备战的情报,正要差人往东京禀报。这份差事便被许仕达讨来了,明里许仕达说要趁此机会回乡看看,实际上是想趁这么入京的机会四处疏通一下,想调回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