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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眉头皱作一团,看着前方不远的武松,看得武松带着遮阳的斗笠,使劲擦拭着手中的长刀,心中慢慢紧作一团,不断鼓舞着自己内心的气势,想要找回一份勇武,想要带着酒店之内的众人冲杀出去,杀一个逃出生天。

良久,火势越来越大,朱贵终于长叹了一口气,往外喊道:“二哥收了宝刀,我等出来了。”

武松浅浅一笑,开口道:“兵刃就留在酒店里,不需带出来了。”

朱贵低头扔下腰刀,慢慢走了出来。

陈达往地上吐得一口浓痰,往前迎去,伸手把朱贵后背衣领一提,拖着往前,左右几个汉子上来绑得严严实实。

一波一波的人从酒店里出来,一个个被绑押在地面之上。

等到两百多人皆束手,火势已然把整座酒店笼罩起来,浓烟滚滚,噼啪作响。

武松出言吩咐一个汉子道:“去把马匹带过来。”

不得多久,百余马匹到得近前,所有汉子都被长绳连接在马鞍之上。众人上马往郓州而回。

朱贵自然被绑在武松马后,只见武松收了长刀,鞭子往马背一抽,马匹迈步而起,朱贵却是在后面不断迈步奔跑跟随。

百骑全部飞奔而起,两百多个汉子被绑在马后迈腿狂奔,无数汉子跟不上马步栽倒在地,却是也不见这些骑士停住马匹,依然拖着不断往前。

此番武松这一趟,快来快走,便是不想被这梁山上下来的人马追上。

随后几日,整个郓州与齐州,只要是水泊之边,便有一条禁令,所有渔船舢板都要抬到岸上安放,所有人不得下水。

也禁止任何人上岸。衙门官差、本地禁厢,还有郑智麾下军汉,不断在这水边巡逻。

但凡碰到手持刀兵之人,一律押下大牢问罪。沧州的禁令,已经就到了齐州郓州之地,不准一个江湖人物走动。

梁山之北,东南山路,两条小道,皆有军汉在路口扎下了寨栅,直接把路口封堵住,一边是祝扈两家与韩韬,一边是呼延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