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站起身来,接着油灯微光,左右打量了几下,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掌,双眼通红,口中暴喝:“去把船上的人都抓起来。”
汉子们此时大多还是头晕眼花,却是个个回舱内点灯,甲胄也来不及穿,便带着兵刃往上下层船舱而去。
郑智转身走回自己舱室,鲁达提着宝刀随后便跟了进来,看得两个黑衣倒在地上,上前问道:“哥哥无事便好,可知是何人想害哥哥性命?”
郑智把油灯放到小桌之上,坐到床边,阴沉道:“高俅!”
“娘的,哥哥,咱们回沧州去,去东京杀了这狗贼。”鲁达一手捏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掌,双腿左右暴跳如雷,满身凶戾尽出。
郑智没有接鲁达话语,抬手指着床边一人道:“这厮只是昏死,先绑起来。”
鲁达宝刀几挥,从身边尸体上切下来几条布条,把受伤的手掌简单一绑,走到那昏死的汉子身边,却是未去绑缚。
挥起宝刀便砸,瞬间连出四刀,刀背砸在地上黑衣汉子四肢之上,随即便是一声惨叫。
这汉子四肢骨骼皆断,疼得在地上蠕动几番,左右看了看,口中哀嚎:“郑智,杀了我吧!”
鲁达伸手便把这汉子提了起来,往门外而去。
郑智也出得舱门,来到甲板之上,身后牛大搬来一把座椅,郑智慢慢端坐到座椅之上,抬头看着东方的天际,还是漆黑一片。
不得多时,无数火把燃起,火焰随着海风不断摇摆。
船工们从底层船舱一个一个被押到甲板之上,跪得一地。
上层船舱也慢慢有人被押了下来。
“郑智,我乃东京钦差,大宋使节,你意欲何为?”
郑智抬头看得从上层船舱被几个军汉抬下来的赵良嗣,听得赵良嗣呼喊,郑智也不答话,只是盯着这个被抬下来的赵良嗣。心中却是在想这赵良嗣会不会与刺杀之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