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相公,唯有骗杀李应!”祝朝奉思虑良久才道,虽然左右为难,却是杀心已起。
郑智听言摇摇头道:“骗杀只怕不成,此事之后,李应必然心中惶恐,哪里敢轻易出现,做贼心虚之人,自然疑神疑鬼。”
祝朝奉听言,捋了几下花白的胡须,脸色深沉道:“攻打李家庄,实在不妥,祝扈两家的女儿嫁到李家庄的极多,李家女儿嫁到祝扈两家的更是不少,若要强攻之,只怕儿郎们心中不愿。”
郑智听言,也知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独龙岗就这三大家族,通婚是必然的,非要外甥去杀舅舅的事情,自然是做不成的。
郑智也是面色深沉往前慢行,李应这种吃里扒外之人,又过于自私自利,为了自己能坐收渔翁之利,便是这几十年的亲家也能出卖,这种人不杀,独龙岗也不可能安定得了。
“那便由我来动手代劳,老太公处理后事。”郑智眉头紧松之间,说出这么一句话语。
祝朝奉面色一松,看向郑智,心中也是觉得这般可行,却是又问:“相公如何杀之?”
在祝朝奉看来,就算郑智代劳,也是要找到李应才能下手去杀,这李应若是真不出门,哪里能杀得了。
“等宋江走了,我自去拜会与他,见则杀之,杀完就出来,老太公随后便去处理后事。”郑智毫不在意说道。
郑智说得轻松,祝朝奉听得惊讶,心中虽然有无数的担忧,却是被郑智这毫不在意的口气给挡住了,事情似乎就这么简单,其中却是又凶险非常。
扈三娘心思简单,听得郑智说见则杀之,更是热血,咬牙切齿道:“我随你一起去,这吃里扒外的狗贼,手刃不足解恨。”
郑智听得这傻大胆要跟自己一起去,回身赶紧摆手摇头道:“此事凶险,三娘在庄子里静候佳音才是。”
祝朝奉也苦笑道:“三娘,此事你便不要瞎掺和了,让三郎与相公同去就是。”
祝朝奉说的三郎自然就是祝彪,祝朝奉此话,显然也就同意了郑智的办法。
扈三娘本还想辩驳一句,却是这祝老太公也开了口,扈三娘只得气呼呼道:“你们都瞧不起女儿身,我哪里比男儿差了,昨日我还捉了宋江一员大将,庄中的汉子,哪个不说我三娘是好汉?”
此事不提还好,却是这扈三娘一说,郑智实在有些不耐,语气已然不佳,斥道:“此事你还有脸说,若不是我开门去救,你早就被那宋江抓到梁山做了压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