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三年的时,阿济格的长子和度病死,次子傅勒赫便被封为镇国公。
傅勒赫刚好二十岁,基本没有参与父辈的创业,本来是要养成个纨绔,但是这些年清廷内部动荡,加上老一辈慢慢凋敝,多尔衮深感缺少人才,所以才培养了勒克德浑、博洛、满达海等人,但这三都争气,一个接一个都死掉,为大清尽忠,满人政权就显得有些青黄不接了,多尔衮便只能矮个里面拔高个,重新挑选人才培养,傅勒赫就是其中之一。
这次阿济格把他带在身边,也是为了进行培养,而且对他十分严厉、苛刻,就像之前多尔衮对他一样。
傅勒赫被吼一句,忙底下头去,阿济格则踱步起来。
由不得他不急,前面忽然出现三万多明军拦路,后面的明军也在慢慢撵过来,他面临的情况,已经十分危急。
忽然阿济格停住脚步,回头瞪着许尔显,“营盘被破,你怎么不逃向新野,反而跑到宜城?”
阿济格性格有时候很粗暴,在满清几个王爷中,也是以有勇无谋而著称,但他能打那么多胜仗,显然光靠勇是不行的。
“因为明军突然袭击时,已经派兵在北面阻挡,防止奴才和溃兵往北面逃窜,所以奴才只能南逃到宜城。”许尔显磕头道。
“完了!明军显然还要谋取新野!”阿济格心头一颤,“明军打的谁的旗号?”
“忠勇戴之藩,横冲秦尚行、赵慎宽。”许尔显顿了一下,又补充说道:“奴才好像还看见了谭泰。”
“谭泰?”阿济格瞬时眼睛一瞪,再次将许尔显提起,“你说什么?你看见了谭泰?”
许尔显是跟着尚可喜一起投降清朝的人,跟着清朝一起发家,大清江山怎么说,他也是有那么一丝功劳的,而作为最早投降清朝的一批汉人,他与满清上层人物一起窝在沈阳那么个巴掌大的地方,自然基本都认识。
许尔显惊慌道:“王爷,奴才怎么可能看错人呢?奴才差点死在谭泰手上!”
“岂有此理,谭泰那厮还带着兵,帮明军作战怎地?”阿济格听大怒,“等本王抓住他,绝对饶不了他。大清将浙闽交给他,他辜负信任不说,现在还给明军卖命,居然还冲杀在前,真是天生反骨,要是逮着了,本王一定把他挫骨扬灰。”
满人崇敬强者,现在居然出现了这么个败类,阿济格感到深深的耻辱,且谭泰投降的影响,就算比不上洪承畴投清,但对清廷来说,估计也差不了多少了。
“王爷,明军拦着奴才不让奴才北逃,用意就是不想让新野方向知道他们突然出现。”许尔显吞了口唾沫,“现在谭泰又在为明军打仗,奴才看他们还留着辫子,不会是想诈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