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龙听了,哈哈一笑,“那估计没跑成,某追到岸边,恰看到一艘仓山船,因为溃足涉水攀爬,船载过重而倾覆江边,傅上瑞那老货,不会溺死了吧?”
何腾蛟听了,怒道:“溺死?岂能如此便宜他!陈友龙,你带人去找找,本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督师息怒,某这就去办,必定将傅上瑞带到督师面前。”陈友龙正色道。
他刚领命欲走,不远处,十多个士卒围作一团,周围的士卒也向着他们小跑过去,吵闹喧哗不止。
陈友龙微微皱眉,大步抢出去喝道:“扬声笑语,蔑视禁约,尔等要触犯轻军之罪吗?”
众人听了,顿时安静下来,一名千户立刻上前抱拳笑着说道:“将军,职下方才巡视俘虏营地,营中却有两人于地上厮打,职下上去制止,没想到抓到一条大鱼。”
陈友龙可不和他嬉笑,瞪了他一眼,那千户不敢卖关子,连忙接着道:“这厮打之人,原来是傅上瑞和他的侄子李治亭,职下立刻把他们拿下,弟兄知道抓住了傅上瑞,正打骂他了。”
“傅上瑞?”陈友龙吃了一惊,连忙往里圈走,士卒纷纷退开,给他让开一条道来。
陈友龙定睛一看,只见一人五花大绑的,被人围在中间,一名百户正一手揪住那人小辫儿,一手猛扇其脸,大耳瓜子一个接一个,只打得站立不稳,口鼻流血。
这傅上瑞也是巡抚之尊,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周围几名军官,你一拳我一脚,也是打的兴起,平时谁敢打巡抚啊。
傅上瑞这个级别,要说被俘虏了,也该给点尊严,但武昌守军恨他恨的紧,实在忍受不住怒火,就算被长官责罚,也要猛捶一顿,出一口心头恶气。
这时众人见陈友龙过来,纷纷停手,那千户像抓小鸡一样,把傅上瑞提到他面前。
陈友龙吐了口唾沫,喷在他脸上,拿起衣袖,在他脸上擦了擦,把抹在脸上的污垢、泥巴擦掉,仔细一看,顿时乐了,还真是傅上瑞。
“好!拿着此贼,击你一功,等着升游击吧!”陈友龙笑着一拳捶在千户胸口,然后一挥手朗声说道:“走,押过去见督师!”
“多谢将军!”千户眉开眼笑,连忙招呼属下,押着傅上瑞跟在陈友龙身后。
这时陈友龙先急步上前,来到何腾蛟身边,报告此事,然后才挥手示意道:“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