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成栋与佟养甲斗起来,城内郑军再发乱,我们则乘机急攻城池,打下漳州应该没有问题。卑职附议。”郑成功点点头。
王彦见众人都同意,“既然如此,先生之策,具体如何施行?”
“阁部可将李元胤留在营中,再广射书信进城,也不答应李成栋的条件,只邀他起兵,并暗示李元胤暂不回城,等佟养甲看了书信,心中肯定会有疑惑,只要他让人查看一下李元胤确实不在城中,两人必然翻脸。”
王彦肃声道:“好,就按先生的意思办,洪将军也要尽快联系城中旧部。”
当夜,洪习山便悄悄来到城下,他之前防守漳州,知道漳州城的防守情况,晓得哪段城墙是郑军防守。
四更之时,他故意让城上寻哨发现,果然是郑军旧部,两人小声盘道,寻哨的把总一番犹豫之后,垂下绳索把他拉进城来。
洪习山也不怕有诈,连李成栋都急着投降了,城内的郑军只要不傻,这时候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把总连忙让他换了身小卒的衣服,便让人带他匆匆下城。
清晨,佟养甲再次从噩梦中惊醒,他起来洗了把脸,吃了点早饭,便准备上城巡视,但亲卫刚迁来马匹,两员蓝甲牛录,便慌慌张张的跑来。
此时佟养甲能够依靠,正真相信的也就是他手下的一千蓝甲,就连他掌握的五千绿营兵,他也并不放心。
这时刚出门,就看见两个牛录,于是他冷脸道:“你们不在城上当值,跑来本抚府上作甚?”
两牛录上前,其中一人忙行礼解释道:“抚台大人,这是卑职寻城时发现的明军书信,卑职觉得事态严重,所以赶紧给抚台大人送来。”
“王彦还真是没完没了,这信射了一波又一波,他真以为几封书信,就能动摇我漳州?”佟养甲不以为然的接过书信观看,没看几行,脸色却立刻大变。
“信上说的是真的吗?”佟养甲满脸寒霜。
一牛录回道:“自从城外明军将李元胤放回之后,便一直未见其现身。李提督那边是说将他软禁起来了,但是否属实,我等并不知晓。”
“此事事关重大,极有可能是明军的离间之计,你们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先回城上,看还有没有书信,全部都搜集起来,不要走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