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王彦闻言,在脑中微微搜所,并未发现这号人物,“此人并非郑氏嫡系么?”
王彦在福京,同郑芝龙争斗多日,自然要对郑氏属下大将都要有个了解,而他脑中对施琅之名,却全无印象,那便说明此人并没有进入郑氏核心,没有受到郑氏重用。
苏观生闻王彦之语,不禁笑道:“侯爷这是想收服那施琅么?”
“如此人才,既然郑芝龙不用!”王彦点点头,豪不隐藏心中的想法,“那本侯自然要得之,他若归本侯麾下,本侯必以粤海相托也!”
王彦即将经略粤地,不是当初的扬州一座孤城,而是方圆千里之地,还有广阔的粤海,地盘扩大了数十倍不止,治下有民数百万,而他麾下还是扬州的那一套班子,这叫他如何能不思贤若渴。
“侯爷想要收服施琅此人,但似乎他却不愿归附,反而一心向着郑氏呀。”苏观生闻言,却指着海面上的战斗,微笑道:“本官看来,不出半个时辰,此子必然能突破封锁,而后扬长而去矣。”
王彦闻语,不得不承认苏观生之言,极有可能,刘顺根本不是施琅的对手。
一时间,王彦心中不禁有些焦急起来,于是再次拿起千里镜,观看海面上的战斗,寻找破绽。
就在王彦与苏观生相谈时,忠武营指挥使曲从直,已经领着戴之藩等千户,带着数千兵马,来到泉州海边。
王彦见此,心里一喜,随谓苏观生道:“此子今日必被本侯擒矣!”
当即,王彦便让俞方棋打旗语,发号炮,令刘顺全线收缩,采取守势,以兵船优势,挡住港口出口,而后又传命曲从直抢占海岸上的炮台,调转炮口,轰击施琅的船队。
刘顺于海上同施琅大战了一个早上,他一心想凭借战船的数量优势,击败施琅,但却屡屡被其化解,而他的船队却在数次进攻中,阵型变得散乱,反被施琅占尽先机。
轰隆隆~的炮声,在船舷上想起,刘顺的坐船已经被严重击伤,海战的不利形势,使他脸上挂满了汗水。
“指挥使!”就在刘顺焦急之时,桅杆上负责瞭望和发令的士卒,却忽然向下大声呼道:“侯爷有令,摆双纵阵,封锁港口,不许主动出击。”
“不许出击?”刘顺闻言,脸上不禁一阵不解,他一直认为应该凭借战船优势,围歼眼前的郑军水师,但王彦的话,他却不敢不听,随只得回道:“挂令旗,令各船回防,取守势!”
在王彦的命令传出后,海面上的战局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苏观生看了片刻后道:“刘将军是当局者迷,急于歼灭郑氏水师,但却不知,其实只要将其封锁于港口之内,便立于不败之地矣!侯爷这番调动,那施琅可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