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内正商议着要事,整个太守府响起了野驴一般的嚎叫声……
“乌程侯,若不放吾出来,荆州危矣!孙氏危矣!”
给孙坚气的,他可是刚当上荆州牧,孙荆州的名号还没人叫过,怎么就有人开始喊‘荆州危矣、孙氏危矣’了?
这不是触霉头么!
“来人,给本侯查,到底是谁在喧哗!”
下人回复:“启禀家主,是昨日抓起来的浪荡子。”
浪荡子?
不可能!
长沙有多少浪荡子孙权或许不知道,可太守府绝对没有。
那孙坚抓个小偷都惦记把人弄死,谁敢来这儿胡闹?当真不要命了么!
不过,听声音怎么如此耳熟?
坏了!
孙权连忙吩咐:“快将人带来。”
他真怕是庞统,自己那个便宜师兄要是被当成浪荡子抓了,这可怎么和庞德公交代啊。
片刻之后,带着镣铐的庞统让人带上了厅堂。
孙坚一点好脸色没给,问道:“就是你说我荆州危矣?”
“今日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本侯砍了你!”
庞统是真没让孙坚吓唬住,抖动手中镣铐,在孙权要开口替他说话时,给了个‘我自己来就行’的眼神,说道:“荆州有三险,乌程侯可知?”
孙坚都没看他,在心里已经将他和崔州平这种人归结为一套了。
庞统自顾自言道:“一险为地广兵薄,乌程侯有七郡之地,手下人马不足十万,若是双线作战则首尾不能相顾,必败;”
“这二险,则是荆州非产战马之地,如今大地上骑兵为雄,而南人善舟、北人善骑这是常识,若战事起,试问,乌程侯能拿得出多少钩镰,如破吕布那般再打一次汜水关大战?”
“三险为谋,乌程侯麾下,蒯良蒯越伊籍为谋士,伊籍主政长沙,蒯良新进,蒯越主政宜城,平常尚可,若有要事,此几人均没有姜太公直钩钓鱼之奇、更不具备围魏救赵之魄力。”
“如此三险具在,荆州危矣。”
孙坚冷哼一声,翻着眼皮问道:“那我孙氏之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