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你自己的生死……”覃吉摇摇头,“那就见机行事吧,想得出来,我就求情,想不出来,你听天由命吧。”
“陛下会不会感念我在郧阳府……”
“不会。”覃吉说得斩钉截铁,“原先不确定神玉就在你手中,如今已是定论,陛下不会原谅你的做法,贪或是不贪,都无意义。”
胡桂扬拱手,“那我就等覃公的消息了。”
“别抱太大希望。”
“希望这种东西,如同酱肘子,一点就够,多了也腻得慌。”
“锦衣卫里怎么……不对,赵瑛怎么养出你这样一个人?”覃吉不可思议地说,迈步向门口走去,“如果神玉不在这三人手上,你就是连我也一块戏耍了,别再指望我会给你求情。”
“我有九成九的把握,如果真有一分意外,被戏耍的人也是我。”
“嘿。”覃吉从外面关上门,过了一会,有人走来上锁。
对胡桂扬来说,不过是换了一个被囚禁的地方,待遇稍有下降,没有好酒好肉,还张床铺都没有,好在洗了一个热水澡,算是弥补。
他趴在桌上入睡,半夜时醒来一次,很快又睡着,第二天睁眼的时候,感觉不太舒服,活动活动腿脚,练功、练拳,肚子咕咕叫,却没人送饭,门也打不开。
直到下午,外面终于有人开锁,胡桂扬立刻冲到门口,向外面道:“我要去茅厕,等我回来的时候,最好摆上饭菜……”
门开了,站在外面的是袁茂和一名小太监。
“茅厕在哪?”
袁茂摇摇头,小太监伸手指了一下,胡桂扬夺门而出,几步之后又回来,伸手道:“纸。”
“那边有。”小太监回道。
胡桂扬找到茅厕,解决之后原路返回,往屋里看一眼,“没吃没喝,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