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娘子并不生气,“就你坏心眼儿多,你舅舅不是那个意思。”稍稍想了一会,她继续道:“义母当年是有这个想法的,但是义父不同意,原因谁也不知道,反正嫁女儿的时候他收下不少彩礼。”
提起这件往事,花大娘子却生气了,“彩礼全变成瓦砾,只留下一个不省心的义子让我操心。”
“我看三十六舅也不领情,咱们别管他了。”花小哥冲胡桂扬眨眼。
花大娘子怒道:“赵家就剩两个义子,一个还改了姓,我不管你三十六舅,谁管?难道眼睁睁看他孤老终身,最后连个能给义父、义母上坟烧纸的人都没有?”
胡桂扬急忙道:“再过几天,一进腊月我就去给义父、义母上坟,顺便探望孙二叔……”
花家母子走了,胡桂扬松了口气,转身向大饼道:“有人关心是件好事,可是免不了要受管束。”
大饼叫了两声,深以为然。
次日中午,胡桂扬还是去衙门坐班,吃过午饭之后,他向江耘道:“明天我要定亲了。”
江耘笑道:“嗯,但何家人不会出现,厂卫无需干涉,你照常接受就好。”
“再这么照常下去,我真将媳妇娶进家门啦。”
“别急,何家总会露出破绽。”
在书房里绕了几圈,胡桂扬又道:“经历大人之前说过,有几个人疯言疯语。”
“已经增加到十人了。”
“我能见见吗?”
江耘抬起头,“你怎么突然对他们感兴趣了?”
“我在书房里待腻了,想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