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也不说,就让咱们心知肚明吧。”胡桂扬迈步向门口走去,步履不稳,身子摇摇晃晃,嘴里喃喃道:“喝这么多酒,就为了给袁茂一个提醒,真是不值啊。”
“你究竟知道什么?”任榴儿忍不住问道。
“危险。”胡桂扬转变身回道,脸上没有笑容,“巨大的危险,请你相信,我之所以来这一趟,不是因为你,只是因为袁茂。”
胡桂扬开门出屋,任榴儿呆坐在桌边,再没开口。
韦瑛果然派来两人,花小哥与一名番子手,正坐在客厅里吃零食,怀里揣着赏钱,嘴里聊着闲话,心里自然都不着急,看见胡校尉进来,反而有些失望。
“还以为你能多睡一会呢。”花小哥过来搀扶。
“不行,大宅子住惯了,在这种小屋子里睡觉会做噩梦,走,回赵宅去。”
“呵呵,赵宅也就是院子大些,屋子跟这里差不多……小心点门槛。酒量不好,干嘛要拼命喝?”
“这些话等你母亲来问,你专心点儿。”
番子手不吱声,拱手向袁茂告辞。
在大门口,胡桂扬推开花小哥,“去牵马来,我自己站得住。”
袁茂走近,拱手道:“招待不周,请多包涵,胡校尉慢走。”
胡桂扬小声道:“记住我的话,你带进家门的不只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大麻烦、大危险。”
“我明白。”袁茂以为是春院那边的事情。
胡桂扬摇头,“你不明白,这危险还没有显露出来。你这么聪明,仔细想想,她急急忙忙地离家,是为了私奔,还是为了逃命?”
袁茂一愣,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马牵来了,胡桂扬拍拍袁茂的肩膀,笑道:“改天去赵宅吧,我请客,新来的花大娘子手艺极佳,比得上酒楼里的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