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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门?”

“嗯。”

“去哪?”

“嗯?”

“我不问了,明天一早……只要我还是自由之身,一定来见你。”樊大坚无奈地告辞,心里有预感,这个驸马十有八九是真的。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胡桂扬坐了一会,先让心思安定下来,然后去面馆吃了一碗面,与客人闲聊一会,觉得差不多了,出门去往本司胡同任家。

老鸨还是那么热情,因为她亲眼见到胡宅里还有一大一小两只装银的箱子,任榴儿却冷淡许多,让丫环出来谢客,声称自己身体倦怠、容颜未复,难见君子云云。

老鸨亲自前去相劝,等候多时的胡桂扬终于获准进屋。

任榴儿仍然戴着面纱,斜坐床边,背对访客,两名丫环想要退下,被她开口留下,老鸨只好又拿出妈妈的派头,劝说几句,将丫环带出房间。

“嘿,不愧是锦衣校尉,知道的人说你是要见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抓我归案呢。”

胡桂扬笑了笑,拿起茶杯喝水,半天不说话。

任榴儿忍不住了,转过身子,“找到朱九头了?”

胡桂扬摇摇头,“我没去找。”

任榴儿轻笑,“最毒妇人心、女人心似海深……你想起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吧。”

“我在想,是我做得不对,请你帮忙,却只给一个空头许诺,怪不得你不肯说实话。”

任榴儿冷笑一声,没说什么。

“你的赎金大概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