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涯州万里之遥,等降生了再赐名就来不及了。”
说到这里,李秉臣玩味地看着赵祯,“老奴要说的仅此而已,必没有陛下想的那么复杂。”
“……”
“!!!”
赵祯先是怔怔无语,随即浑身发凉。
“秉臣,你……”
李秉臣再笑,“自打一早老奴把公主已有身孕的消息带进宫,整整一个上午,陛下没问过一句福康公主可还好,更没想过公主腹中的婴孩是您第一个孙子辈的孩子。”
“老奴不知道陛下为什么突然对癫王如此忌惮,更不明白陛下怎么变得如此冷漠,可是老奴却知道……”说到这里,李秉臣面色潮红,老目之中朦胧一片。
“老奴却知道,这不是老奴侍奉了一辈子的圣人,不是那个仁善无双、慈渡天下的圣人。”
赵祯面上也是发烫,被一个老内侍说得无地自容,这还是第一次。
诚然看着李秉臣,“可是,可是朕是皇帝啊!”
李秉臣摇头,“圣人做了三十余载不像皇帝的皇帝,怎么对最亲的人反倒要用帝王之术来衡量了呢?”
“……”
赵祯再次默然,良久方摇头哀道:“看来,秉臣还是觉得朕对癫王有失公允啊。”
“老奴不敢。”
“秉臣啊……”赵祯长叹一声看向殿外。
“子浩之才,若以前人相较,你觉得最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