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最强的两个老帝国一旦生死相搏,纵使有胜的一方,那也一定是惨胜,没有人想承担这样的后果。”
拍了拍曹觉的肩膀,“战士需要一往无前,可是统帅却要时刻清醒,甚至保持克制。”
“穷兵黩武、居功冒进,纵古论今,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纵使偶有成就流传千古,可更多的却是不被人们所熟知的惨痛。”
“轻者葬送一只军队、一位名将,重了,则要亡国!”
“你们克制你们的。”曹觉还是没认可,颇为不愤。“和这炮有什么关系?”
战略上的决策他管不了,曹觉只知道,他手里要是有了炮,就能打赢,就能少死人!
“关系很大。”吴育诚然道。“这种克制不单单是战略上的克制。”
“俗话说,刀是男儿胆。同样,大郎的炮属国之重器,是一国之胆。”
“那一战如果有炮,你们会甘心只把辽朝大军打退吗?”
“官家会甘心放虎归山吗?可是,一旦进军大辽,一战阻击战就变成了国与国的拉锯战,大辽立朝百年,早就不是毫无根基的游牧民族,岂是一朝一夕之间就可荡平?”
“旷日持久的熬战,以大宋现在的家底子,打得起吗?”
“可是不打,从上到下谁又能甘心?那时大宋就是赶鸭子上架,不打也得打,不然对天下人没有交待。”
“而把大宋逼上那条路的,就是这炮!”
……
见曹觉默不作声,吴育继续道:
“景渝可知,为什么黑骑营在古北关一战建下奇功,其威力当世无敌。班师回朝理应重建黑骑营,甚至有朝臣谏言扩充黑骑营的规模,官家却一直没有准奏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