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六年秋,青州、那州、真定、登州等十七州府,因市少铜绢流转,以粮抵税,上缴谷粟一百二十万石,市价折钱20万贯。”
贾昌朝一皱眉,也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极力自证:
“这有何不可?以粮抵税,常有之事。”
九九轻笑:“这批抵税粮确实无错,收开封府常平仓代管。”
老贾暗暗长吐一口浊气,说到这里,他想起来了,这事儿他有印象。
“你这小娘大惊小怪!此笔税粮,老夫尚有印象,屯田司有案可查,如数入仓。大概是庆历八年实量出仓,绝无贪没,怎是污账!?”
实收实入,实出实报,怎么和污账扯上关系?
九九再笑:
“就知道相爷会这么说,所以刚刚咱们顺手也看了庆历八年开封常平仓的度支账目。”
“这批抵税粮确实实量出仓贩售,做钱二十万贯纳入制库,分文无错呢。”
“那你还……”
“还……”
贾昌朝面对九九别有深意的眼色,辩不下去了。
放在账上确实无错,应收税款二十万贯,以粮抵资,一两不差,出仓也是足量实出,得钱二十万,如数入库。
可是,单拿出来说,这里面还真有问题。
庆历八年是什么年景!?黄龙起舞、水漫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