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忘了,当初他来观澜的时候,还不如眼前这些人呢。
……
当然,也有不识向的,自认才学无二,上来自找没趣。
可是……
上来之后才发现,不说那个十六岁的妖怪,单这个开封解考一百五的二世祖就特么跟打了鸡血一样,谁都跨不过去!
……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竟无一人过得了宋楷和轼辙这一关。
后来贡生们也算服气了,这哪是土匪?简直就是一群“雅痞”,连皮带骨都是黑的,热汗都带着墨水气……
而且,别看这个宋楷平时溜里溜气,可是坐下之后,就完全换了一个人。
“文以主物,学以载道……”宋楷此时正襟危坐,手里攥着一纸文章,真像个老学究一般,点评开了……
“兄弟,你这文章写的确实漂亮。然,漂亮有何用?文章不是你粉饰前程的霓裳彩裙,而观世、评世、治世、言世之载具。”
“所谓济世文章,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既然这是一篇《论》,说的是田亩税弊、农耕不勤之理。”
“但是……”
宋楷面容肃穆,不见半分纨绔之相。
“你下过田吗?知道种田的人实际所想吗?既然说的是均州田政,可是均州有田几何?均税几何?年入农产几何?民这症疾又出之何处?”